是废话。”
提瓶执筅,准备注汤击拂,听她这样说便顺势应道:“如此,臣洗耳恭听。”
“珠阁拢香风脉脉,太阴流霭影翾翾……”她先重复前两句以酝酿语感,然后得意洋洋地公布她最后点睛之笔:“檐下芋头圆!”
手颤,银瓶泻汤洒满几,忍俊不禁,索性推开茶具,大笑开来。
见这般反应,她嘟嘴蹙眉作愠色,拍案道:“大胆!你敢嘲笑公主?那天就记住芋头,把它填进词中去有什不好?”
笑好会儿才勉强忍住,站起来对她躬身揖,故做严肃状,道:“臣不敢嘲笑公主,只是觉得,那芋头不是圆。”
“这不是为押韵嘛……”她解释,还在认真地思考,“或者,换个字……还有什字能跟芋头配呢?”她看着,小心试探着,“甜?……咸?……酸?”
强行抑制住那快奔涌而出笑意,还是正色作答:“回禀公主,若圆芋头与酸芋头不可得兼,臣宁舍酸芋头而取圆芋头。”
她大喜:“就说嘛,还是信手拈来好。”
虽然几欲晕厥,仍竭力撑着,欠身对她说:“臣还有事启奏,望公主准奏。”
她很大方地挥手:“说罢。”
“臣……想笑……”三字甫出,已坍坐下去,伏案大笑。
她像是有些着恼,扑过来打,但才不轻不重地拍两下,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,拉衣袖遮住脸,格格地笑不停。
就这样每日看她语笑嫣然,但觉光阴流连,岁月静好,这无忧生活好似可以无止境地延续下去。有时也会想到她那已订婚约,想到她出降可能会是这美好日子终结点,但那时候与她样,总觉得十年时间很漫长,漫长得仿佛那天永远不会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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