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得学个二三十年吧。”
翻着找来给她看诗集词章,浏览上面本朝名士晏殊、范仲淹、欧阳修、苏舜钦、梅尧臣等人佳句,她很烦恼地叹气:“光经义都够他折腾,定没时间再学诗赋……是铁定不能与吟诗填词。”
不由失笑。她最后认真地说出那句话在听来实在很诙谐。
她知道笑原因,瞪眼:“你是笑不会吟诗填词?”
“哪里,”昧着良心说,“公主诗词双绝。”
估计是表情实在不诚恳,她决心与较劲:“你且出个题给,现在作给你看。”
见她很有兴致,也就遵命,选个简单词牌给她:“就请公主填阕《忆江南》罢。不须填整阕,起个头,公主与对上两三句也就是。”
她颔首答应。瞧她这时穿着是件粉色轻罗单衫,便随意起头道:“单衫薄……下句公主可自选韵脚。”
“单衫薄……”她喃喃重复,然后屈指数着什,不时望望上方,口中念念有词。
见觉着奇怪,遂问她:“公主在数什?”
“别吵!”她很不满打断她思路,“在校验下句平仄呢。”
等待时间很长,悠闲得只好坐下,开始煮水点茶。
“有!”当银汤瓶中水冒出第串鱼目泡时,她终于想出句:“双袖拥衾寒……单衫薄,双袖拥衾寒……怎样?”
银瓶瑟瑟,声如风雨初过。面提瓶熁盏,使茶盏温热,面如实作答:“只是格律不错而已。”
“只是不错?”她眸光暗。想想,还是锲而不舍地欲要赞她,“你常跟说写诗词要有感而发,确实是有感而发呀。这两句是说,上次那个很冷晚上们在檐下说话,只穿着中衣,冷得抱着被子……”
把碾好茶末置于盏中,听她提及往事,心襟漾,动作略有停顿,对她说话声音柔和些:“好吧,这句挺好。”
她很开心地笑:“接下来那句也想好……珠阁拢香风脉脉。你且对这句。”
注少许热汤于盏中,将汤瓶搁回茶炉上,再调匀茶末,这期间忆及那轮上弦月,想好句:“太阴流霭影翾翾。”
语罢,建议公主道:“最后那句只五字,还是公主对罢。”
她也答应,垂下两睫凝神想。很快地,汤瓶中水汽蒸腾,鱼目蟹眼连绎迸跃,她此刻又睁大眼睛盯着,笑吟吟地就要开口。
对她这回对句之迅速深感怀疑,止住她先道:“公主可想好?最后这句虽短,但却是《忆江南》点睛之笔,定要言简意赅方可。”
她不住点头:“赅,可赅。这句,完全能概括那天晚上之精髓。与这相比,之前那几句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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