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爱,忽想起方才皇帝说过话,呆立半晌,才叹口气。再抬头看时,见几个扫雪内侍早已退至路旁,两个小黄门也噤若寒蝉,遂指着那雪狮勉强笑道:“近乎道矣。”方欲离去,见两人面上神色仍旧惊恐,想是并未听懂,忽觉心生不忍,又道:“是赞你团得好看。”
此后数日并无大事,皇帝也绝口不再提定棠子夭之事,直到十月底接到定棠已抵封地奏报,定权派赴岳州侍臣也回京缴旨之时,雪已融尽,时节也进入小寒。定权屏退众人,在延祚宫书房听此使臣汇报,又插口问道:“他家中现下还余几人?”使臣办差经月,事事皆已成竹在胸,未假思索,便回答道:“许主簿家道小康,亲眷尚存四人,养夫及继母,姨表兄弟二人,其余家中尚有大小仆妇七八人。”定权点头道:“你可将他们都安置好?”使臣答:“臣受殿下严旨,不敢使上下人是漏。”定权笑道:“许君清白门第,漏网不漏网话便言重,只是你此事办得颇为得体。另有事,本宫□月在宗正寺查案期间,这位许主簿可有过什言行举动引人侧目之处,你插在詹府内人有什话要说?”使臣道:“主簿镇日早到迟退,举止相较过往并无异常。”定权略略点头,却又问道:“果真没有?本宫意思是,宁失于冗,勿失于疏。”使臣思想片刻,道:“果真没有。”定权道:“如此便好,你路劳顿,先休息洗尘去罢。”使臣忙称不敢,方要退下,忽又想起事,道:“臣听殿下方才嘱咐,倒是想桩小事。臣属下去查过詹府入班记录,八月中某日许主簿曾迟到次,因此月俸被罚三分,拟杖二十,被少詹做主免除。”定权“哦”声,想想又问:“可还记得是哪日?”使臣面露难色,道:“因是小事,臣并未细究,只是这位许主簿前日才因风寒告半日假,所以少詹虽然同他亲切,也不好十分兜揽。”定权微微蹙眉道:“方告过假,便又贪眠失衙喏?”使臣笑道:“想也不足为奇,本是因□月间詹府内人懒事疏,此等记录也层出不穷……”忽觉失言,连忙闭口。定权倒也并不追究,笑便放他而去。
许昌平再次拜见太子,又是年将近冬至之时,禁中也早已喧腾片,开始预备应节物事。行近延祚宫时,见行宫装丽人手托新制成锦衣玉带,笑语盈盈穿阁过殿,思量着当是皇帝按例赏赐太子新衣,便退至旁,又静候小半个时辰,才前往央人通报。此次太子却并未为难,即刻命人引见,衔笑专候他入殿。许昌平自宗正寺别,已三四月未曾面君,此刻礼毕起身,偷眼打量,只觉他神气甚佳,却不知何处稍异于常。略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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