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月娘婉转地说道:“不如且让她们退下,月娘再为您弹几首曲子。”
贵客点点头:“甚好。”
月娘刚刚松口气,贵客却伸出手指来,点点:“叫这两名舞伎留下来。”
贵客手指不偏不倚,先点点,指李承鄞,后点点,指是。估计月娘都快要昏过去,连笑容都勉强得几乎挂不住:“贵客……留下……留下她们何意?”
“此二人舞技甚佳,留下他们斟酒。”贵客发话,安敢不从。于是,月娘心怀鬼胎地瞧着,心怀鬼胎地瞧着李承鄞,李承鄞心怀鬼胎地瞧着陛下,而陛下心怀……咳咳,心怀坦荡地瞧着们。
总之,所有人退出去,包括奏乐丝竹班子。屋子里头就留下们四个人,心怀鬼胎,面面相觑。
最后,还是贵客吩咐:“月娘,去瞧瞧有什吃食。”这下子月娘可又急,瞧眼,又瞧贵客眼。见贵客无动于衷,而又对她挤眉弄眼,月娘委实不明白是什意思,可是又怕那位贵客瞧出什端倪,于是她终于还是福福,退出去。
膝盖软就跪在地上,倒不是吓,是累,刚才那支踏歌跳得可费劲,悠娘手底下舞伎都是京中有名舞娘,为跟上她们拍子,可累坏。
李承鄞同样长跪在那里,屋子里气氛,说不出诡异,诡异,诡异。
不会又要罚抄书吧?苦恼地想,这次乱子可捅大,带着太子殿下来逛窑子,被皇帝陛下给当场捉拿,要是罚抄三十遍《女训》,非抄死不可。
不过突然想到件事,陛下他也是来逛窑子啊,既然大家都是来逛窑子,那他总不好意思罚抄书吧。
正在胡思乱想时候,终于听到陛下发话,他问:“鄞儿,你怎会在这里?”斜着眼睛看着男扮女装李承鄞,陛下这句话问得真是刁钻,要是李承鄞把给供出来,可跟他没完。
幸好李承鄞理直气壮地答:“只是好奇,所以来看看。”陛下指指,问:“那她呢?”李承鄞再次理直气壮地答:“她也好奇,于是带她同来看看。”够义气!简直想要拍李承鄞肩,太够义气!就凭他这够义气,以后定还他这个人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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