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鸣玉坊里,除月娘,就是悠娘同最好,她脾气温和,禁不住软磨硬泡,终于点头答应。于是欢欢喜喜问李承鄞:“你会不会跳舞?”李承鄞肯定快要吐血,可是还是不动声色地问:“跳什舞?”“踏歌。”只等着他说不会,这样就终于可以甩下他,独自去睹贵客尊容,没想到他嘎嘣扔过来俩字:“会!”傻啊!真傻啊!他是太子,每年三月宫中祓禊,都要由太子踏歌而舞,真是太傻。
犹不死心:“这是女子踏歌。”“看不知道几百次,不过大同小异而已。”好吧……既然如此,那就起来吧。
屋子里月娘琵琶声音终于停,丝竹声音响起来,里面定然还有班丝竹乐手。这是催促舞伎上场曲调,拍子不急,舒缓优雅。
深深吸口气,接过悠娘递来纨扇,同李承鄞起跟着舞伎们鱼贯而入。
这时候月娘已经轻启歌喉,唱出第句:“君如天上月……”月娘歌喉真是美啊……美得如珠似玉,只这句便教人听得痴似……心里怦怦直跳,终于可以瞧见这位贵客长什样,真是又欢欣又鼓舞又好奇……舞伎们含笑转过身来,和李承鄞也转过身来,同所有人起放低手中纨扇,只是放下纨扇就傻。
完完全全地傻。
不止傻。
李承鄞定也傻,其他人都已经踏歌而舞,就和他半拧着身子,僵在那里动不动。
因为这位贵客认识,不仅认识,李承鄞也认识。
何止是认识啊……天啊……给个地洞们钻进去吧……皇上……您还记得大明湖畔夏雨荷吗?
身边舞伎随着乐声彩袖飘飘,那些裙袂好似回风流雪,婉转动人。就和李承鄞两个呆若木鸡,悠娘拼命给使眼色,使劲拧自己把,然后又使劲拧李承鄞把……这会不会是在做梦?这定是在做梦!
陛下……父皇……怎会是您啊?您您您……您置儿臣与殿下于何地啊……要钻地洞……幸好陛下不愧为陛下,就在们目瞪口呆,诧异极时候,他还特别淡定地瞧们眼,然后拿起茶碗来,浑若无事地喝口茶。
李承鄞最先醒悟过来,扯扯袖子,然后随着舞伎起,翩然踏出踏歌步子。这曲踏歌真是跳得提心吊胆,忐忑不安。转过头来,发现月娘也认出,正睁大双眼瞧着。冲她抛个媚眼,她瞪着,知道她怕搅贵客雅性——打死也不敢在这位贵客面前胡来啊。
好容易首曲子完,月娘笑着起身,正要说什,贵客已经淡淡地道:“这踏歌舞得不错。”曲鄙姿薄,有辱贵人清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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