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年,宫里有许多大典,今年又没有皇后,很多事情都落在身上,内外命妇还要朝觐、赐宴……虽然后宫由高贵妃暂时主持,可她毕竟只是贵妃。永娘告诉说,许多人都瞧着元辰大典,猜测皇帝会不会让高贵妃主持。
高贵妃会当皇后吗?”
奴婢不敢妄言。“永娘很恭谨地对说。知道她不会随便在这种事上发表意见,她也告诉:”太子妃也不要议论此事,这不是做人子媳该过问。“觉得最近烦恼很多,比关心谁当皇后要烦人多。比如赵良娣最近克扣绪宝林用度,绪宝林虽然老实,但她手下宫人却不是吃素,吵闹起来,结果反倒被赵良娣人下圈套,说她们偷支库房东西,要逐她们出东宫。最后绪宝林到面前来掉眼泪,也没有办法,要去看那些账本儿、管支度、操心主持那些事,可要命,只得好好安抚绪宝林,可是两个宫人还是被赶出东宫,只得让永娘重新挑两个人给绪宝林用。除东宫里这些琐事,更要紧是太皇太后偶染风寒,她这病不要紧,阖宫上下都紧紧揪着颗心,毕竟是七十岁老人。原先用不着每日晨昏定省,现在规矩也立下来,每天都要到寿宁宫侍奉汤药。再比如李承鄞打马球时候不小心扭脚脖子,虽然走路并不碍事,可是他因为伤愈不久,又出这样事情,皇帝大怒,把他召去狠骂顿,结果回来之后赵良娣又不知道为什触怒他,他竟然打赵良娣巴掌,这下子可闹得不可开交,赵良娣当下气得哭闹不已。众人好说歹说劝住,李承鄞那脾气岂是好相与,立时就拂袖而去,连好几日都独宿在正殿中。
永娘再三劝去看李承鄞,晓得她意思,只是不理不睬。
没想到没去看李承鄞,他倒跑来这里。
那天晚上下点儿小雪,天气太冷,殿里笼熏笼,蒸得人昏昏欲睡。所以早早就睡,李承鄞突然就来。
他只带名内官,要不是阿渡警醒,没准儿他上床都不知道。阿渡把摇醒时候,正睡得香,打着呵欠揉着惺忪眼睛看着李承鄞,只觉得奇怪:”你来干什?“睡觉!”他没好气,坐下来脚伸,那内官替他脱靴子,又要替他宽衣,他挥挥手,那内官就垂着手退出去。阿渡摇醒,也早就不晓得溜到哪里去。
又打个哈欠,自顾自又睡死过去,要不是李承鄞拉被子,都醒不过来。
迷迷糊糊把被子让半给他,他却贴上来,也不知道最后谁替他脱衣服,他只穿件薄绸中衣。男人身上真热,暖和极,跟火盆似。尤其他胳膊伸,正好垫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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