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倒没有哭,就是整个人像傻样,搀着她那个女孩子替她拿着鞋,她脚上还在流血。
聂宇晟看那女孩子还算镇定,于是问:“你是?”
“是谈静朋友。叫王雨玲。”
聂宇晟从她手里把鞋接过去,说:“王小姐,麻烦你回避下,有话跟病人家属说。”
王雨玲好奇地打量聂宇晟眼,这个医生看上去似乎很面熟,像是在哪里见过样。但他脸严肃,虽然不像是生气,但是看上去也挺冷淡,拒人千里样子,只是不知道为什他会伸手从自己手里,把谈静鞋拿过去。她以为是有什医疗方案要跟谈静说,所以虽然满脑子疑惑,但很听话地退出去,还随手带上门。
聂宇晟回身拿碘酒和棉签,蹲下来,替谈静处理伤口。那道伤口很深,碘酒触上去很疼,她终于本能地畏缩下,有点茫然地看着他。
“谈静,你心里也清楚,你孩子病拖到今天,手术风险越来越大。你认清下事实,所有急救措施都是正确,但目前如果不手术,就只能保守地延缓病情发展。他现在必须住院,每天医疗费用,可能要超过三千,你有多少钱,够他住多久医院?”
她眼泪掉下来,正好落在他头顶上,隔着头发慢慢渗入他头顶皮肤。他手中动作不由得顿顿,她眼泪是温热,暖暖,像是心角碎片。他知道心碎那种感觉,他也知道,此刻她,根本不是在流泪,而是把已经碎成片片心,慢慢地,撕裂开来。原来她也会心碎,为另个人。
她伤口里有细碎砂粒,他用镊子点点挑出来,当然很疼,但她声也没有吭,她说:“有三万。”
是上次自己给那三万块钱?他本能地抿起嘴,压抑着胸中怒意,冷淡地说:“不够手术费。”
“聂宇晟,求求你……”
他冷冷地打断她话:“不会再给你钱。”
她不再说任何话,只是低着头,像是朵被风雨打残蒲公英。
他已经处理完那道狰狞伤口,如果这伤口再长再深点点,或许就需要缝针。他折好消毒纱布盖上,撕下胶带粘紧,最后,替她穿上鞋。这些动作做完,他才觉得自己有些傻,蹲在地上替她穿鞋,过去也做过,可是现在再做,是真傻。在给她穿鞋时候,到底触到她伤口,她疼得全身都哆嗦。在那瞬间,他几乎脱口想说,谈静,你怎就这不会照顾自己呢?可是话到嘴边,他忍住。他有什立场说这句话,现在,他们之间关系,只怕比路人还不如。凉鞋上全是她血,他随手用纱布擦下,也擦不干净。这种塑料凉鞋穿起来,定会磨到伤口,即使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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