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就来扶她,周围医生护士都被吓跳,急诊护士长见多这种场面,马上过来解围:“哎,你别急!咱们都会尽力,你快放开医生,医生才好去救病人啊。”
谈静却说什都不放手,将他白袍攥得紧紧,她眼中满是凄楚,她声音嘶哑:“求求你救救他,求求你!”她反反复复只有这两句话,聂宇晟从来没见过这样疯狂谈静,她真像疯样,抓着他衣服就是不放。她手指深深地嵌进他手臂里,抓得他生疼生疼,可是更疼个地方,却是心里。他有种说不出沮丧和挫败,因为看到她苦苦哀求,看到她像疯样歇斯底里,他唯知觉,却是心疼。
他曾爱过女人,他曾视作珠玉女人,他曾为之痛哭女人,他曾千次万次觉得自己应该痛恨女人,他曾千次万次觉得自己终于不爱女人。直到今天,直到此时此刻,他才知道,原来只要看到她痛苦,他仍旧会觉得心疼。
更多人上来帮忙,所有人都七手八脚地去拖谈静,想要掰开她手指,却只是徒劳。她就像是株菟丝草,虽然瘦弱,却有种拼命似蛮力,紧紧地依附着唯乔木,就是不肯松手。最后是护士长急中生智,说:“快!你孩子醒!你快去看看!”
谈静听到这话,猛然撒手,聂宇晟几乎栽个趔趄,旁边人拉他把,他才站稳。旁边人趁机把谈静推开,聂宇晟就看到她惨白脸色,眼神像绝望样空洞。谈静指甲划破他手臂,旁边护士看见,直叫“哎哟”,护士长把聂宇晟推进值班室,边亲自拿碘酒往聂宇晟胳膊上擦,边甩着棉签嘀咕:“真是什人都有!聂医生,你吓着吧?”
聂宇晟没有说话,他脸色比谈静脸色也好不到哪九九藏书网里去,样失魂落魄。护士长只当他是真被吓着,于是安慰他:“急诊里头什人都能遇上,昨天个喝药z.sha,送来早就没救,家属那个闹啊……差点没把急救室给拆……这年头病人家属,都跟医院欠他们似……医生又不是神仙,能救不能救,都只能尽人事,听天命……”
护士长已经利索地处理完伤口,对他说:“行,天太热,就不给你包扎,免得发炎。洗澡时候拿保鲜膜扎上,洗完记得自己擦点碘酒。”
聂宇晟抬起头,对护士长说:“您把病人家属叫进来吧,跟她谈谈。”
“还有什好谈啊,先心都不做手术,都拖到这分上,生生把孩子给耽搁成这样,还好意思闹呢!”
“您把她请进来吧,有话跟她说。”
护士长嘀咕着出去,没会儿谈静被人搀进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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