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派出所啊,去就几个钟头,晚饭都没吃呢……”
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,每次带钱出门她总是紧张又紧张,谨慎又谨慎。也幸好她很少带钱出门,可是今天竟然就把钱丢:“麻烦大家……有五千多块钱……是卖最重要件东西换……还有个孩子有心脏病……没钱给他做手术……”
她泣不成声,话说得断断续续,但车里人都安静下来。司机转动方向盘,把车开往派出所。
当车在派出所门口停下来时候,谈静向每位乘客道谢:“麻烦您!”
大部分人还是挺善意,冲她点点头,只有少部分人嘀咕着,埋怨耽搁时间。
在派出所里折腾好几个钟头,钱没有找到。接警警察说:“没准小偷早就下车,他们得手就会下车。你也是,带这多现金,怎不注意点?”
谈静不语,眼泪滴滴落在鞋子上。
最后是怎回家,怎上楼,谈静已经不记得。
直到进门之后,她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去接孩子。她请半天假去医院,原本以为谈完就可以去接孙平。但聂宇晟爽约,等他回到医院上夜班已经六点,而她从医院出来,也快八点。她原本打算把钱放在家里后再去接孙平,因为钱背来背去不安全。
可是她把钱丢。
她伏在桌上,呜呜地哭。她从来没有这样无力过,从聂宇晟办公室出来,她就觉得自己最后点希望都快要没有。虽然聂宇晟话说得非常婉转,但她也明白这个手术肯定风险很高,好几次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下去,她没有选择传统方案能力,可是作为个母亲,她更不愿意让孩子去冒这样风险。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,会在回家路上丢钱。这五千多块,虽然是打算给孙志军,但她是卖胸针才换来。这件事像是最后根稻草,彻底地压垮她。
或许这真是报应,她原本不该这样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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