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怎么一回事?”他们准备出发时凯文问。家里现在就他们两个人。梅根在上芭蕾舞课,而今天正好是德莱文太太和她的朋友们玩桥牌的日子。五点钟,她会带着一大堆披萨回家,还有谁正在离婚或至少正在考虑离婚的八卦消息。
“不关你的事。”德莱文先生粗,bao地说,声音既愤怒又尴尬。
天气很冷。德莱文先生一直在找他的战斗夹克。这时,他停下脚步,转过身来,看着站在他身后的儿子。儿子已经穿好了夹克,一手拿着“太阳”相机。
“好吧。”他说,“我以前从没有在你身上扯过这种屁事,我现在也不想谈。你知道我的意思。”
“明白。”凯文说,心里想:我完全知道你在说什么,这就是我要说的。
“你妈妈对此一无所知。”
“我不会告诉她的。”
“别这么说。”他父亲严厉地对他说,“不要想着瞒她,否则你会养成习惯的。”
“可是你说过你从来没有……”
“没有,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。”凯文的父亲说着终于找到了那件夹克,耸了耸肩穿上了,“她从来没有问过,我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。如果她从来不问你,你就不用告诉她。你是不是觉得这逻辑说不通。”
“对。”凯文说,“说实话,确实是。”
“好吧。”德莱文先生说,“好吧……但我们就是这么处理。如果有人提起这个话题,你——我们——必须说出来。如果没有,我们也不会提。这就是大人做事的方式。我猜这听起来很糟糕,有时候确实很糟糕,但我们就是这么做的。你能接受吗?”
“嗯。我觉得可以吧。”
“好。我们走吧。”
他们并排走在车道上,拉上夹克的拉链。风吹拂着约翰·德莱文的鬓角,凯文第一次不安和惊讶地注意到父亲的头发开始变白了。
德莱文先生说:“这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他几乎是在自言自语,“在‘老爹’梅里尔那儿,这也不是什么大事,他是那种无所谓的人,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。”
凯文点了点头。
“你知道,他相当有钱,但他的那家旧货店并不是他发财的原因。他是城堡岩的夏洛克。”
“谁?”
“算了。如果教育制度还没有彻底完蛋的话,你迟早会读到这出戏的。他以高于法律允许的利率贷款。”
“人们为什么要向他借钱?”凯文问。他们走在树下,红色、紫色和金色的树叶慢慢地从树上飘落下来。
“因为,”德莱文先生酸溜溜地说,“他们不能从别的地方借钱。”
“你是说他们的信用不好?”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“但我们……你……”
“对。我们家现在的情况还不错。但并不总是一帆风顺。你母亲和我刚结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