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虚弱?”
“说不出虚弱。”他用手抹抹脸。“太难受!”他哑着嗓子大声说,“肯定是流感什,伯克先生,对吧?不会得绝症,对吧?”
“不知道。”麦特说。
“本来想喝两杯啤酒提提神,可没法喝酒。刚喝口就险些给呛死。上个星期……那些事情就像场噩梦。很害怕,怕得都没法说。”他用消瘦双手掩住脸孔,麦特看到他在哭泣。
“迈克?”
没有回答。
“迈克,”他轻轻地把迈克手从脸上拉开,“晚上跟回家,睡家客房。没问题吧?”
“没问题,无所谓。”他用袖子擦擦眼睛,动作缓慢得像在打瞌睡。
“明天陪你去看科迪医生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“起来,咱们走。”
他考虑要不要打电话给本·米尔斯,结果没打。
4
麦特敲敲门,迈克·莱尔森说:“请进。”
麦特拿着身睡衣进门:“估计有点大——”
“伯克先生,没关系,穿内衣睡觉就行。”他只穿着短裤站在那里,麦特发现他身体苍白得可怕,肋骨圈圈鼓在外面。
“转过头来,迈克,这边。”
迈克顺从地把头部转个方向。
“迈克,这些印记是怎弄?”
迈克摸着下巴弧线底下咽喉部位:“不知道。”
麦特不安地站直身体,走到窗口。插销都扣得很紧,但他还是前后拨动几次,他手怎也闲不下来。黑夜重重地压在窗玻璃上。“夜里需要什就叫。随便什。哪怕做噩梦都行。迈克,明白吗?”
“明白。”
“说真。随便什都没关系。就在走廊那头。”
“会。”
麦特走出房间,他有点犹豫,总觉得还有什事情可以做。
5
他根本没有睡觉,这会儿他不打电话找本·米尔斯原因只有个:他知道伊娃租户肯定都上床休息。寄宿公寓住许多老人,而电话半夜铃响通常意味着有人过世。
他躺下来,焦躁不安,望着闹钟夜光表针从十点三十分走到十二点。屋子陷入不可思议寂静,或许是因为他耳朵在有意识地捕捉最轻微响动。这幢屋子历史悠久,造得很结实,趋稳沉降时吱嘎声许多年前就停止。除钟表滴答声和窗外微弱呼呼风声,没有其他响动。非周末夜晚不会有车辆走塔加特溪路。
你想法纯属发疯。
但是,他被步步逼回原先信念。他博览群书,听完吉米·科迪简述丹尼·格立克病情,首先浮现在脑海里就是这个。他和科迪因此哈哈大笑。或许这就是老天对他发笑惩罚。
抓伤?那些印记不是抓伤,而是刺伤。
理性告诉你这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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