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没受过当办公室花瓶
训练。
有几个高中女同学当秘书当得很开心。却连
级打字员坎都过不去。”
“那你还有什
选择？”
“呃……也许出版社吧，”她犹豫道，“或者杂志社……也可能广告公司。用得上能按要求画画人地方呗。这个拿手。有作品册。”
“有方向
吗？”本和蔼地问。
“没……没有。可是……”
“没方向可不能去纽约，”他说，“相信，否则会跑断腿。”
苏珊不安地笑笑。“你比有经验。”
“在本地卖出过作品吗？”
“哦，当然，”她忽然大笑，“目前最大单子是给超级院线做。他们要在波特兰开家有三块银幕新影院，口气买十二幅画挂在门厅里。他们付给七百块。拿去付小车首付。”
“你可以在纽约找个旅馆住周左右，”他说，“然后带着作品册，拜访能找到所有杂志社和出版公司。提前六个月预约，免得编辑和人事部日程表都排满。不过听句劝，别把宝全押在大城市上。”
“你呢？”姑娘放下麦管，用调羹舀冰激凌吃，“来缅因州耶路撒冷林苑镇这个千三百人口繁荣社区干什？”
本耸耸肩。“想写本小说。”
苏珊兴奋得满面红光。“在林苑镇？写什？为什选这儿？你……”
本严肃地看着她说：“滴下来。”
“什——？噢，对，不好意思，”她用纸巾擦干净杯底，“啊，不是想刺探什。平时没这容易激动。”
“有什好道歉？”本说，“所有作家都喜欢谈论自己作品。有时候半夜躺在床上，在脑子里想象自己接受《花花公子》访谈。消磨时间而已。书要是没在校园里红起来，《花花公子》才不会来采访你呢。”
穿空军制服年轻人站起来。灰狗巴士在门外道旁慢慢停下，气刹发出嗤嗤声音。
“小时候在撒冷林苑镇住过四年。家在镇外伯恩斯路上。”
“伯恩斯路？那儿现在只剩下大沼泽和小片墓地。谐和山，大家都这叫。”
“住在辛迪姨妈家。辛西娅·斯托文斯。父亲过世后，母亲经历场……怎说呢？算是精神崩溃吧。于是她把送到辛迪姨妈家，让她自己缓缓神。大火过后个月，辛迪姨妈把送上回长岛母亲身边汽车。”本望着冷饮柜台旁镜子里自己面容。“离开妈妈汽车上，哭个不停；离开辛迪姨妈和耶路撒冷林苑镇汽车上，还是哭个不停。”
“就在大火那年出生，”苏珊说，“镇子历史上最大大事件，却从头睡到尾。”
本笑起来。“所以你比在公园里猜想大七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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