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去烟鬼刘厂长办公室,烟鬼刘厂长几次让车间主任叫林红去,林红都是坚定地摇头说:
“不去。”
车间主任不敢得罪烟鬼刘厂长,站在那里遍遍地恳求林红赶快过去,林红明确告诉车间主任:
“不去,他手脚不干净。”
林红不再去厂长办公室,烟鬼刘厂长开始每天来到林红车间视察,他像个幽灵样悄无声息地走到林红身后,突然捏把林红屁股,因为机器挡住其他女工视线,有时他会突然捏下林红胸部,林红每次都是愤怒地打开他手。有次烟鬼刘厂长竟然从后面抱住她,使劲亲着她脖子,车间里还有其他女工,这次林红忍无可忍,她使劲推开烟鬼刘厂长,指着他鼻子大声喊叫:
“请你手脚干净点!”
其他女工听到林红喊叫,纷纷吃惊地跑过来,烟鬼刘厂长恼羞成怒,训斥她们:
“看什?干活去。”
林红回到家中哭不知道多少次,心里委屈无人可以诉说。宋钢来电话时候,她几次想把自己委屈告诉宋钢,可是身边都有别人,她咬咬牙又把话咽下去。放下电话回到家中以后,她又独自落泪,心想就是将这些告诉宋钢,宋钢又能怎样?
林红站在傍晚门前时,经常看到李光头坐在桑塔纳轿车里,在她面前闪而过。宋钢走后两个月,李光头桑塔纳轿车有天停在林红面前,李光头从车里钻出来,笑嘻嘻地走到林红跟前。李光头突然走向自己,林红不由脸红,就在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时候,李光头眼睛绕过她身体往屋里张望,嘴里念念有词:
“宋钢呢,宋钢呢……”
然后李光头知道宋钢跟着别人出远门做生意去,李光头气得直摇脑袋,连声骂道:
“这王八蛋,这王八蛋……”
李光头口气骂出五声“王八蛋”,气冲冲地对林红说:“这王八蛋让伤透心,这王八蛋跟谁做生意都愿意,就是不愿意跟起做……”
“不是这样,”林红急忙解释,“宋钢直把你当成最亲人……”
李光头已经转身走向桑塔纳轿车,他拉开车门时回头看着林红,同情地说:
“你怎会嫁给这个王八蛋?”
李光头轿车在黄昏里远去后,林红心里百感交集,往事历历在目,年轻李光头和年轻宋钢,高矮形影不离地走在们刘镇大街上。林红万万没有想到二十年后,两个人命运如此不同。宋钢离家年多后,李光头遵守他承诺,每隔半年都往林红银行户口打进去十万元,给宋钢治病花去两万多元,剩下二十七万多元,林红没有动用分钱。虽然宋钢远在千里之外,虽然宋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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