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错啦,们下象棋。”
然后他们两个同时问:“们现在下什棋?”
“不是围棋,就是象棋。”说。
“又错啦。”他们说,“们下五子棋。”
他们两个哈哈大笑,两个做出同样动作,都是只手捂住自己肚子部位,另只手搭在对方肩膀部位。两个骨骼在那里笑得不停地抖动,像是两棵交叉在起枯树在风中抖动。
笑过之后,两个骨骼继续下棋,没过会儿又因为悔棋争吵起来。觉得他们下棋就是为争吵,两个你来往地指责对方悔棋历史。站在那里,聆听他们快乐下棋历史和悔棋后快乐争吵历史。他们其乐无穷地指责对方悔棋劣迹,他们指责追述到七年前时候,没有耐心,知道还有七八年时间等待他们追述,打断他们。
“你们谁是张刚?谁是李姓,”迟疑下,觉得用当时报纸上李姓男子不合适,说,“谁是李先生?”
“李先生?”
他们两个互相看看后又嘻嘻笑起来。
然后他们说:“你自己猜。”
仔细辨认他们,两个骨骼似乎模样,说:“猜不出来,你们像是双胞胎。”
“双胞胎?”
他们两个再次嘻嘻笑。然后重新亲密无间下起棋来,刚才,bao风骤雨似争吵被打断后立刻烟消云散。
接着他们故伎重演,问:“你知道们在下什棋?”
“象棋,围棋,五子棋。”口气全部说出来。
“错啦。”他们说,“们在下跳棋。”
他们再次哈哈大笑,再次看到他们两个只手捂住自己肚子部位,另只手搭在对方肩膀部位,两个骨骼节奏整齐地抖动着。
也笑。十多年前,他们两个相隔半年来到这里,他们之间仇恨没有越过生与死边境线,仇恨被阻挡在那个离去世界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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