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找父亲行走周而复始,就像钟表上指针那样走圈又圈,直走不出钟表。也直找不到父亲。
几次与个骨骼人群相遇,有几十个,他们不像其他骨骼,有时聚集到起,有时又分散开去,他们始终围成团行走着。如同水中月亮,无论波浪如何拉扯,月亮始终围成团荡漾着。
第四次与他们相遇时站住脚,他们也站住,与他们互相打量。他们手连接在起,他们身体依靠在起,他们组合在起像是棵茂盛大树,不同树枝高高低低。知道他们中间有男人有女人,有老人有孩子,向他们微笑,对他们说:
“你们好!”
“你好!”
听到他们齐声回答,有男声和女声,有苍老声音和稚嫩声音,看到他们空洞眼睛里传递出来笑意。
“你们有多少人?”问他们。
他们还是齐声回答:“三十八个。”
“你们为什总是在起?”继续问。
“们是起过来。”男声回答。
“们是家人。”女声补充道。
他们中间响起个男孩声音:“为什你只有个人?”
“不是个人。”低头看看自己左臂上黑纱说,“在寻找父亲,他穿着铁路制服。”
面前骨骼人群里有个声音说话:“们没有见过穿铁路制服人。”
“他可能是换衣服来到这里。”说。
个小女孩脆生生声音响起来:“爸爸,他是新来吗?”
所有男声说:“是。”
小女孩继续问:“妈妈,他是新来吗?”
所有女声说:“是。”
问小女孩:“他们都是你爸爸和妈妈?”
“是。”小女孩说,“以前只有个爸爸个妈妈,现在有很多爸爸很多妈妈。”
刚才男孩问:“你是怎过来?”
“好像是场火灾。”说。
男孩问身边骨骼们:“为什他没有烧焦?”
感受到他们沉默凝视,解释道:“看见火时候,听到爆炸,房屋好像倒塌。”
“你是被压死吗?”小女孩问。
“可能是。”
“你脸动过。”男孩说。
“是。”
小女孩问:“们漂亮吗?”
尴尬地看着面前站立三十八个骨骼,不知道如何回答小女孩脆生生问题。
小女孩说:“这里人都说们越来越漂亮。”
“是这样,”男孩说,“他们说到这里来人都是越来越丑,只有们越来越漂亮。”
迟疑片刻,只能说:“不知道。”
个老者声音在他们中间响起来:“们在火灾里烧焦,来到这里像是三十八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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