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在这类场合通常做那样,恐怕他们不但讲许多不相干话,而且反复讲许多同样话。
那天伊莎贝儿醒来,看见天气很好,就打个电话给拉里,告诉他说,她母亲有点事情要她到麻汾去趟,叫他开汽车送她去。她除掉她母亲关照尤金准备热水瓶咖啡外,又慎重地在篮子里放进水瓶马地尼鸡尾酒。拉里新近买部双人跑车,很得意。他是个开车快手,开速度使两人都非常开心。到达之后,伊莎贝儿量调换窗帘尺寸,教拉里记下。后来就在廊沿上把午餐摆出来。廊沿上什风都吹不到,小阳春天气太阳晒得很舒服。那幢房子造在条土路边上,和新英格兰那些旧式木屋比起来,点不漂亮,顶多只能说得上宽敞舒适,可是从廊沿上望出去景色却还悦目,座红色大谷仓,黑屋顶,丛老树,再过去是片眼望不到头褐色田野。景色是单调,可是,阳光和秋深温暖色调,在那天却给它添上种亲切娇美。展现在你面前那片寥廓里,有种欢乐。冬天这里定寒冷荒凉,夏天可能炎蒸逼人,可是,在这个季节却使人感到异样兴奋,因为宽阔景色逗得人从内心里感到冲动。
他们就象健康年轻男女样,顿午饭吃得很开心,而且很高兴能够两个人在起。伊莎贝儿把咖啡倒出来,拉里点上烟斗。
“现在爽快谈吧,心肝,”他说,眼睛里带着好笑神气。
伊莎贝儿吃惊。
“爽快谈什?”她尽量装出不懂样子。
拉里扑哧笑声。
“亲爱,你难道把当作十足傻瓜?你母亲要是不知道客厅里窗帘尺寸,就把头砍掉。这不是你要开车子送你下来理由。”
伊莎贝儿这时已经镇定下来,对他明媚地笑下。
“可能是因为觉得们两个人单独在起玩天很有意思。”
“可能,不过,觉得事情不是这样。猜想是,艾略特舅舅已经告诉你,谢绝亨利?马图林给事情。”
他说得很愉快,也很轻松;伊莎贝儿觉得用这种口吻谈下去倒也方便。
“格雷定感到非常失望。他觉得有你跟他在个写字间里太妙。你总有天要找个工作做,而且时间拖得越久,就越难找。”
他抽着烟斗望着她,温柔地微笑着,使她弄不清他究竟是认真,还是在开玩笑。
“你知道,有个看法,觉得这生还可以多做点事情,不能够光卖股票。”
“那好吧。你就去进律师事务所,或者去学医。”
“不,这两件事都不想做。”
“那,你想做什呢?”
“晃膀子,”他泰然回答。
“唉,拉里,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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