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道德算不了什么,只要心情能轻松,那就够了。)
那天深夜我进入外子的蚊帐。
“没事,没事。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。”
话一说完,我便躺下了。外子用沙哑的声音半开玩笑地喊道:“Excuseme!"他爬起身,盘腿坐在床上。
"Don'tmind!Don'tmind!"
当晚是个月圆的夏夜,月光透过雨窗的破洞变成一条细银线,有四五道月光射进蚊帐里,停留在外子瘦弱的胸膛上。
“你瘦了?”我半开玩笑地笑着说,并试着从床上坐起身来。
“你啊!好像也瘦了,就是瞎操心,所以才这样……”
“不是,我已经说过了,我什么都没想,好吧!你要对我好一些嘛!”我一笑,外子也露出沐浴在月光下的白牙微笑着。
在我小时候就去世的祖父母二人常常吵架,每次奶奶都会用东京男人的口吻对爷爷说:对我好一点!当我还是孩子时就觉得很有趣,结了婚之后,告诉外子那件事,两个人还曾为此大笑过。
我那时又提起了那个事,外子果然又笑出来,但他马上又换上一副认真的样子对我说:“我想保护你,不让你受风吹,好好地保护你。你真是个好人。不要挂心无聊的事,好好秉持住你的自尊,沉稳地过活。我会永远想着你的事,对于这一点,不管如何你的自信还是不够……”说出这样像在道歉的扫兴的讨厌事情,我觉得非常难过。
“但是,你变了。”我垂下头,小声说。
(被你遗忘,被你讨厌、憎恨,我反而心情轻松。那么在意我的事,却又抱着其他女人的你,等于是把我打落地狱。男人是不是经常会把对妻子的挂念视为一种道德的履行?是不是认为在有了其他喜欢的人之后,还不忘自己妻子才是好的表现、是有良心的作为?于是,开始与其他人相爱时,便在妻子面前露出忧郁的叹息,开始为道德感到烦闷时,托他之福,妻子也感染到丈夫阴郁的情绪,跟着叹息。如果丈夫能心情平静地快乐生活,做妻子的应该也就不会有在地狱的感觉了。如果爱上一个人,就请把妻子完全忘记,全心全意地放胆去爱。)
外子无力地笑着:“变了吗?没变吧!只是这阵子很热,热得让人受不了,夏天实在是太……Excuseme!"
无话可说的我只好微微地笑着说:“坏人!”
我故意装作要打外子的样子,然后迅速离开蚊帐,回到我房间的蚊帐,睡在长男与长女之间,形成一个“小”字的形状。
虽然只有这样,但能向外子撒撒娇,聊天谈笑,我已经感到很高兴,觉得胸口的疙瘩似乎也溶解了一些。那天晚上,我难得什么事都不想一直沉睡到早上。
此后,我常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