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的。
谴责我的z.sha,说我应该苟活下去,但又不给我任何帮助,只是在口头上扬扬自得地批判我,这一定是那些可以平心静气规劝陛下开设水果店的大人物。
姐姐:
我还是死了好。我没有所谓的生存的能力。没有借助钱财与人相争的力量。我连向人敲诈勒索的本事都没有。我和上原先生一同玩乐,我总是自己负担应付的一份儿。上原先生说我有着贵族的孤傲和清高,他对此很是反感;然而,我不能不支付自己花销的这一份儿,不能利用他凭借劳动赚来的金钱,一味吃吃喝喝,玩弄女人。我不敢这样做。简单地说,是出于对上原先生工作的尊重。不过,这也是扯淡,老实说,我也搞不清楚。只是觉得让别人请客,这是很可怕的事。尤其是人家凭本领赚来的钱财,纵然吃了也很不自在,痛苦得无法忍受。
于是,我只好将自家的钱财拿出来,这使得妈妈和你感到伤心,我自己一点也不快乐。我打算从事出版事业,也完全是为了装饰门面,实际上一点儿心思也没有。即便认真做下去,一个连受人之请都不好意思的人,根本谈不上赚钱,对于这一点,我虽然愚蠢,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。
姐姐:
我们变得一无所有了。活着的时候,老是想款待别人,而今到了必须依靠别人的款待才能生活的地步了。
姐姐:
还有,我为何非要活下去不可呢?我已经不行了,我想死。我有安乐而死的药物,当兵时弄到手的。
姐姐美丽(我为有个美丽的母亲和美丽的姐姐而感到自豪)而又贤惠。姐姐的事不用我担心,我没有担心的资格。就像小偷记挂着被害人,只能令人感到脸红一样。我相信,姐姐一定会结婚,生子,依靠丈夫生活下去的。
姐姐:
我有一个秘密。
我久久隐藏着这一秘密。即使在战地,也会想起她来。我梦见她,醒来之后,不知哭过多少次。
她的名字我谁也没有告诉过,即使嘴烂了也不会说出来。如今,我快死了,临死之前,我至少要对姐姐讲个明白。然而,我还是担惊受怕,不敢说出她的姓名。
假如我绝对保守这一秘密,不跟这个世界上任何人说清楚,深藏于心底而死去,那么,我的身体在火葬时就会打深处泛起一股烧不掉的腥气,那样会使我不得安宁,所以我要转弯抹角对姐姐说一说,就像虚构的一般。虽说是虚构,姐姐肯定能一下子猜出她是谁来。与其说是虚构,不如说是使用字母遮遮掩掩一番罢了。
姐姐不认识她吗?
姐姐应该知道她吧?不过,你也许未曾见过她。她比姐姐稍微大一些,单眼皮,眉梢上挑,头发没有烫,总是向后梳个鬏儿,或者叫做垂髻吧。这种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