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想。
然而。这酒场上吃醋的叫骂,却装出一种奇怪的思想的面孔,在民众之中悠悠而行。这种语言虽然同m;主和马克思主义毫无干系,但总是同那种政治思想和经济思想搅在一起,做出奇妙而卑劣的安排。即使是靡菲斯特,也会犯起踌躇,不至于将这种胡言乱语偷换为思想,闷着良心表演一番吧?
人啊,都是一样的。
多么卑屈的语言!捉弄别人同时也捉弄自己。这种没有一点自尊的语言,只能使人放弃一切努力。马克思主义主张劳动者的地位优先,他们不主张人都是一样的。m;主强调个人的尊严。不过,只有混蛋才说什么:“嘿嘿,不论如何装腔作势,还不都是一样的人吗?”
为什么要说一样呢?不能说优先吗?这是奴隶根性的复仇。
然而,这句话实际上是猥亵的,可怕的,它使人相互提防,一切思想受到强*,努力换来嘲笑,幸福被否定,美貌被糟蹋,光荣被剥除。我认为,所谓“世纪的不安”正是来源于这句不可思议的话。
我虽然认为这是一句可厌的话,但依旧受到这句话的胁迫而感到震颤不已,不论做什么都觉得难为情。一种无尽的不安情绪时时使我无立足之地,只好干脆依靠酒和毒药,借助麻醉求得一时的慰藉。就这样,一切都变得不可收拾了。
太软弱了吗?一棵有着重大缺陷的小草吗?尽管我摆出这些不值一提的理由,那些混蛋还会嘲笑我吧?——“你本来就游手好闲,懒惰,好色,一味贪图享受的花花公子。”以前听到他们这样的指责,我只是不好意思、稀里糊涂地点头称是,但是,如今临死之前,我想留下一句话来表示抗议。
姐姐:
相信我吧。
我虽然耽于玩乐,但一点儿也不愉快。这也许就是快乐的**吧?我只不过是想摆脱贵族这一阴影,狂放不羁地尽情逸乐一番罢了。
姐姐:
我们果真犯了罪吗?出身贵族难道是我们的罪过吗?仅仅因为生在这样的家庭,我们难道就理应永远像犹太人的亲属一般,怀着负罪的心情,惶恐不安地生活下去吗?
我本该及早死去。只是为着一件,就是妈妈的情爱。一想起这个,我就不能死。人有自由生存的权利,同时也有随时死去的权利。但是我认为,在“母亲”活着期间,这种死的权利必须保留。不然,也会害死“母亲”的。
而今,即便我死了,也不再有人因此而悲伤地损害了身体。不,姐姐,我知道,失去了我,你们将会悲伤到何种程度。不,舍弃这种虚饰的感伤吧。你们一旦知道我死了,肯
定会伤心流泪,但你们只要想想我活着的痛苦,想到我从这种痛苦生涯中完全解放出来的喜悦,你们的悲伤就会逐渐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