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顾,百死莫赎其罪。这小娃儿是她与拓拔小子野种,你就这般放他,又怎让天下人信服?”
天吴八头凶睛怒火跳跃,冷冷道:“这是家内事,何时轮到你来插话?黄帝陛下遣你到此,是协从助,可没叫你反客为主。”双拳紧握,素筋,bao起,杀机显已大作。
广成子被他灼灼逼视,殊无退缩之意,从容微笑道:“在下介乡野村夫,岂敢妄涉水伯家事?但古人云‘帝王家事,即天下事’,水伯乃当今水族至尊,就连黑帝也要尊你为无上族神,你家事,自然就是水族之事,天下之事。水伯既在位上,自当为天下着想,又岂能因己私情,辜负九州百姓?九凤仙子,强良神上,说对不对?”
九凤、强良等人默然不语,百里春秋等人亦低头盘坐,假意驾驭鲲鱼,言不发。众人既不辩驳呵斥,自是表示同意无疑。
天吴胸膛起伏,强压怒火,他虽对这突然冒出外甥存几分怜惜之意,但拓拔野终究是水族第大敌,自己好不容易推翻烛龙,夺权登位,这几年来却接连为拓拔、蚩尤所败,声望大受影响。族中虽然暂且还无人敢与己抗衡,但潜流暗涌,不可轻视。倘若眼下因为叛族投敌妹子而授人以柄,威信势必饱受质疑,摇摇欲坠。
他苦心孤诣,历经各种磨难才有今日权势,自容不得半点马虎,当下松开双拳,冷冷道:“谁说要饶他?不放长线,又焉能钓得大鱼?不让这孩子逃去找他爹娘,又如何能擒住拓拔小子?”
广成子微笑道:“水伯既有此话,们就全都安心啦。不如先给这小娃儿喂下‘彩尸勾魂蛊’,再送他去找爹娘。”右手抓起几只绚彩斑斓蜈蚣,捏开泊尧脸颊,便欲往里塞去。
拓拔野大怒,伏身急冲,忽听角声苍凉刺耳,鲲鱼剧晃,众人脚下个踉跄,左右跌走,广成子手中蛊虫尽皆震毙。
苍龙角声越来越近,直如鬼哭神嗥。鲲鱼悲吼,雷声般隐隐回荡,那巨大脊骨急剧扭摆,眩光滚滚,刺得众人眼酸泪流。百里春秋等人面色惨白,惊火交集,骨珠齐摇,铜镜光芒大作,诵念声嗡嗡并奏。
“叮”地声,根三尺来长青白獠牙突然从上方肉壁射出,猛撞在地,碎裂数段。既而“叮叮”之声大作,转瞬间,又有十余根兽牙钉从鲲鱼椎骨倒射而出,接连碎断。
拓拔野又惊又喜,知是龙女无疑。北海诸兽最为恐惧莫过于苍龙角声,这万八百枚兽牙钉既封镇万千凶兽亡灵,自然亦不能幸免。
以龙女个人之力,要与百里春秋等数百人念力抗衡,进而遥控鲲鱼脊骨,固然难于登天;但若只想将兽牙钉中亡灵逼至癫狂,加以破坏,却是轻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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