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陛下剿灭苗贼,与水伯会师雷泽,天下可定矣……”
话音未落,“呜——”地声低鸣,四壁狂震,天旋地转,众人猝不及防,趔趄摇摆,惊呼迭起。
天吴耳廓转动,面色微变,皱眉道,“百里神上,鲲鱼怎地突然转向?”
百里春秋亦云里雾中,不明所以,沉声喝道:“布阵,驭鬼驱钉!”那数百名黑衣弟子齐声呼应,环绕着他盘坐在地,各取出排骨珠,缠绕在十指之间,低头念念有辞。
万千道白光从众人手中骨珠射出,齐齐汇向百里春秋青铜镜,“当!”铜镜狂转,蓦地冲起道滚滚金光,朝上怒舞。
洞室通明,鲲鱼剧震,顶壁上方隐隐约约现出排巨大青碧椎骨,宽约千丈,长则不见始终,每块骨节都大如山岳。
在春秋镜映照下,鲲鱼狂吼不止,椎骨中光焰喷摇,刺目不可逼视,漫漫如银河璀璨,又象是无数凶灵在哭号乱舞,壮丽而又奇诡。
泊尧大眼骨碌碌四下转动,又惊又奇。众人鸦雀无声,广成子、强良、九凤等人也被眼前奇景所震,随着洞室东倾西摇,仰头凝望,满脸骇异。
拓拔野等便是此刻,正欲冲上前去,将那孩子救下,忽听极远处传来声苍凉凄诡号角,飘忽悠渺,霎时间如遭电殛,周身僵凝。
天吴等人亦脸色陡变,惟有泊尧喜笑颜开,拍手叫道:“娘来啦!丑八怪,再不放开,就有得你苦头吃啦!”
“你娘?”天吴怔,蓦地把抓住他肩头,喝道,“你娘是谁?是不是龙女雨师妾?”激动之下,连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
泊尧被他捏得生疼,汗珠都涔涔冒出来,脸上却无丝毫惧色,大声笑道:“想不到丑八怪也有几分见识。娘是东海龙妃,爹是当世龙神,舅舅是朝阳水伯……随便哪个伸出手指,都将你象虾米样捏死,怕也不怕?”
拓拔野喉咙仿佛被无形手扼住,呼吸不得,胸膺充盈着震惊、幸福、狂喜,几欲爆炸开来。脑海中,只有个声音在不断地回旋反复:他是儿子,是和雨师姐姐儿子!
天吴喃喃道:“舅舅?”脸色涨紫,又陡转苍白,松开手,怔怔地望着他,想要再说些什,却什也说不出来。
泊尧见他神色古怪,只道果已害怕,心下得意,蓦地从他手中挣脱跃下,扮个鬼脸,笑道:“丑八怪,还算你识趣。”撒腿正往外跑,却被广成子把抄住,挣扎怒叫。
拓拔野凛,待要上前相夺,已然不及。广成子五指扣住泊尧咽喉,稍用力,立时回天无术。
天吴喝道:“你做什?放开他!”
广成子笑道:“水伯神上,龙女通敌叛族,为拓拔小子,连家人、臣民全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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