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将上来,给拓拔野换新茶,赔笑作礼,却见他熟视无睹,只是直愣愣瞧着前方,忽而皱眉,忽而微笑,不由呆住,苦笑着望着蚩尤。蚩尤挥挥手让他下去,又瞪众人眼。众城使被他那凌厉目光扫,不由得心下发寒,纷纷转回身去。
蚩尤被拓拔野弄得有些不耐,心道:“这小子为这妖女婆婆妈妈,真是不长进。”正要说话,却见拓拔野嘴唇微动,心中凛:这小子终究沉不住气。
拓拔野原本要比蚩尤沉稳镇定得多,但是见着雨师妾之后,心潮激涌,竟然方寸大乱,判若两人,喜怒乐哀溢于言表。眼见雨师妾始终没有瞧见他,再也按捺不住,朝着雨师妾屏息凝神,传音入密道:“眼泪袋子,……是拓拔野,你还记得?”心下紧张之极,竟然有些口吃。
雨师妾仿佛没有听见般,在那紫衣人耳边浅笑低语,相谈甚欢。倒是那凤眼少女始终直勾勾盯着拓拔野,蹙眉不语,似乎在冥思苦想。
拓拔野颗心不断下沉,反复说几遍,雨师妾都纹丝不动,依旧巧笑嫣然。那柔媚笑声此刻听来竟是说不出刺耳。他心中蓦地阵凄苦,不住想:“她是已将忘呢?还是故意装做不认得?”只觉得胸腔窒堵,抑郁不畅,那股酸疼逐渐变为刀绞般阵痛,和大雾般空茫悲凉。
难过之下,心绪纷乱,竟想立时起身,到她身边质问。蚩尤知其心意,连忙伸手按住他肩膀,将他硬生生拖在椅子上。
那凤眼少女突然“啊”声,霍然起身,指着拓拔野娇叱道:“记起你是谁!你便是数次三番羞辱十四郎臭小子!”
拓拔野立时恍然,记起四年前蜃楼城破之日,曾与十四郎及这少女打过照面,当时自己怒极之下,还乘隙轻薄过她。难怪适才见她之时,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般。心中微惊,但立时恢复平静,隐隐间竟还有丝如释重负莫名快意。
众人被她这声惊喝骇跳,纷纷朝拓拔野望来。那紫衣人也木无表情朝他望来,眼中闪过丝奇怪神色,突然精光,bao射。拓拔野此时心中竟反而大为平定,淡然微笑,对所有眼光都熟视无睹,只是直直凝望着雨师妾红发似火背影。
不知过多久,雨师妾终于缓缓转过头,眼波流转,凝固在他身上。
那张春花般娇媚脸上又是爱怜又是欢喜又是凄伤。那淡淡微笑,深深酒窝,分不清是悲是喜是怨是怜眼神,瞬息间将拓拔野卷入晕眩漩涡。窒息迷乱之中,她那温柔而略带沙哑声音,在耳边心里缭绕回转:“小傻蛋,姐姐暗示瞧不出来?这里危险得紧,快逃走罢。”
相别四年之后,这竟是雨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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