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将放在案上,赤着身子,无所适从,伸手拾起卷帛书遮住羞处。他将烛灯放在案上,俯下身来。绷紧身子,呼吸急促,见他提起只狼毫,沾墨水,又将空白卷帛铺开。
“请皇叔,侧卧。”
脸上燥,依言侧卧于书案,头湿发垂散到地上,手依然压着腰间卷帛。这已经是底线,容忍到他胡闹到这地步,他若得寸进尺,定不会再由他。萧独倒算规矩,研研墨,便挥毫落纸。他勾线运笔,竟已变得潇洒自如,远不似几年前那样笨拙,寥寥数笔就已见雏形,眼看去,竟是神形俱在,笔力已由皮至骨。明明是如此暧昧又出格之事,他却专心致志,似当年教他学习之时。不知怎,就是受不他这般认真样子。
自小受宠,是天子骄子,可身边充满尔虞诈,母妃因受宠更是身处涡流之中。自小便被母妃寄予厚望,也将保护她与太子之位视作头等大事,时时想着如何防着被算计,如何算计别人,练就身铜皮铁骨,副凉薄心肠。二十多年来,未有人,能入心,亦深信,除母妃,不会有人珍视萧翎这个人。
但萧独这狼崽子,却步步攻进禁区,像在刻意破坏笃信戒律样,次次将逼得退再退,不得不重新设防。
他时时抬眼,目光如流火,在身上游走。
被他看得沁出汗来,将身上搭得帛书都濡湿,取下也不是,不取也不是,手松,帛书便落到地上。伸手去捞,另端却滚到萧独那里,被他眼疾手快地把按住,扯过去。
这下,身上是彻底光。
“皇叔,别动。你动,这张画便毁,要重来。”
压着耻意,催促:“你快些画,孤可没那个耐心,都困。”
萧独朝身下看去,在纸上落笔。闭上眼睛,想起那日轿中发生丑事,只觉笔不像落在纸上,像落在那处。身子如此敏感,只令无地自容,想掩都来不及。想到此般丑态尽给这萧独画进画里,忍无可忍,从案上起身,胳膊肘撞到案上墨砚,就听足下“咔哒”声,脚踩空,被萧独纵身扑,将搂入怀。
身子栽进层软布之间,又落在不硬不软物体上。扯开身上覆软布,才发现是暗红帷帐,掉在张榻上,抬眼望去,四周幽暗昏惑,依稀可见墙上挂着许多画像,千姿百态——都是。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,眼睛便被捂住。
“不许看!”沙哑声音在耳畔骤然响起。
“孤……什也没看见!”心知是误掉进这狼崽子藏存粮地方,又被他捂着眼睛,将压在榻上,不知所措得,当下便想喊人,还未出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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