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登上二层船舱后,皇亲贵族们也依地位尊卑陆续上船,落座。
这船极为宽敞,足可容纳数百人,原是始祖皇帝亲手设计第艘战船,风帆可横展开船身两侧,秋季刮大风时可离地飞行,故而被称作“天舟”,当年南巡之时,这“天舟”载着们萧氏皇族行人飞过平原,想想实在好不风光。
萧澜与皇亲贵族们聚坐于船头谈笑风生,视若无睹,轻摇羽扇,独自倚栏而立,欣赏河道两岸风光。和风习习拂面,也暂时驱散心中烦忧,难得有些闲情逸致,见船栏上停着只羽毛雪白鱼鹰,便伸出手去逗弄它。
这鱼鹰并不怕人,戴银甲触到它喙,它非但不躲,反而亲昵啄几下,像是遇见同类。生出点玩心,缓缓伸手,容它飞到胳膊上来。
“太上皇,皇上请你过去品尝点心。”
正在不亦乐乎之时,身旁忽而响起个清柔且耳熟声音。
是梁然。回头瞧见他那张与梁笙相似脸,心中那点郁闷也便散,手搭上他手背,手托着鱼鹰,慢慢朝船头走去。简单问候过萧澜,便在他右面特设席位落座。几月不见,萧澜肤色晒深不少,精神也好许多,不知还是否偶发癫狂,他神色如常,只是注视时仍是不怀好意眼神。
“太上皇今日心情似是很好?身子可好转些?”萧澜端起杯酒,啜饮口。
他出征这几月都没派人赐丹药,自然好不少,但好,又能好到哪里去呢?
讥诮地扯扯唇角,用银甲试过酒液,举杯敬他:“听闻皇上大战告捷,孤是心情大悦,顽疾不治而愈,身子自然是好许多,多谢皇上挂心。”
“那便好,朕还担心乌邪王到来,太上皇不能显风采,与他赛上场!”
“皇上,说笑。”
脸色沉,似吃颗烂酸莓,心情败个透。如今这般身子,哪里能骑马射箭,若是萧澜逼与那狂傲自大乌邪王比赛,岂不是存心令出丑?
罢,不如干脆装醉推辞。
将酒仰脖饮下,倒半在扇上,顺手捡颗樱桃喂胳膊上讨食鱼鹰,便在此时,颗葡萄凌空飞来,被鱼鹰张嘴叼住。有人吹声口哨,鼓鼓掌,抬眼瞧,便见时那已封西景王萧璟,双桃花眼满含轻佻笑意。
他近日来身逢剧变,不但没孟家做靠山,还被封个有名无权藩王,倒像没人事似,依旧嘻嘻哈哈,成天吟诗奏乐,养鸟逗蛐蛐,没个正经样儿。可却觉得,萧澜是很重视这个儿子,否则又怎会容他留在冕京皇城?
“皇叔若是不介意,不如把这鹰借养养?”萧璟又拈起颗葡萄,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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