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醒。”撑起身子,环顾四周,才发现这是他寝宫,竟没认出来,是因装潢桌具都换,比原本要上乘许多,想来与他地位变化密不可分。
再过不久,他定是要搬迁到历来皇太子居住冉阳宫去。
目光四处游离,不经意落到他堆放书卷桌案上,见卷轴之间有块光润白亮物事。自眼便认出那是南海盛产砗磲。那砗磲被雕刻得棱角分明,旁边放着把小匕首,显然是还未竣工,还看不出是要刻成个什东西。
再过半月便是萧澜寿辰,想来他是要刻来送给他父皇。
“皇叔,你在看什?”
摇摇头。萧独站起身来,放下手中卷轴,将扶下床榻。
他双手灼热,隔着衣料都烫到皮肤。唇上触感犹在,浑身不自在起来,只想速速离开,没走几步,萧独却将扶到椅子上,伸手向额头探来:“皇叔,你脸上怎出这多汗,是不是不舒服?不如,今晚便留宿这儿?”
留宿?谁知你这大逆不道小子安得什心?
“不碍事,许是老毛病又犯,回去歇息晚便好。”
摇摇头,站起身来,袖摆拂到那卷兵书上,卷轴骨碌碌滚到地上,铺开来,但见那外表正经书卷上哪里是什兵法,竟是五花八门春宫图。
那双双对对交缠媾和人影,竟还都是赤裸精健男子。
别开脸去,假装没有看见,心里却不禁震惊这种黄书居然出现在这里。萧独这小子,难怪会对产生不该有旖念,小小年纪,都看些什东西!
萧独半跪下去,卷起将那卷“兵书”,他卷得很慢很慢,好像刻意要让看见似,细细系好绸带,末还拂拂灰,整整齐齐放回桌案上堆卷轴里。
“侄儿看兵书十分浅显,让皇叔见笑。”
他面不改色,语气诚恳,若不是亲眼所见,只怕会以为他在求指教。
心下将他痛斥番,脸上却装得淡然:“孤听闻你在瀛洲作战骁勇,诱敌之术运用得极好。兵法掌握得如此纯熟,就莫要妄自菲薄。但你若还想再学得深些,便可去看始祖皇帝亲自纂写《天枢》残卷,必然受益匪浅。”
萧独点点头,从卷堆里拾起卷,本正经地问:“皇叔可说是这卷?”
刚刚起身,见他展开卷轴,呈到眼前,见那里面是密密麻麻楔形小字,蹙蹙眉,只好又重新坐下,心不在焉打量番,见里面原本残缺部分竟都用羊皮纸修补好,连缺损字句也加上去,且相当合理,当下暗暗震骇。
要知这楔形字乃是冕人建国前使用古语,只有皇储有资格研习,但自古以来能融会贯通者寥寥无几,算是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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