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方言土语,就是们常说瓜子,学名葵花籽或转莲籽。因为过去有这种说法,瓜子是苏联老大哥传过来,东北土话称俄国人为“老毛子”,老毛子磕这玩意儿,故此称之为“毛嗑儿”。
们来到黑水窝棚插队,也入乡随俗跟着这叫。哥儿俩边磕着毛嗑儿,边胡吹海聊,抱怨榛子爹不带们去打春围,只怪们枪法太好,如果让们哥儿俩进山,人发上杆枪,这山上就没活物儿,你总得给当地猎户留下几只兔子打吧,不能打绝户。哥儿俩正在夸夸其谈,口沫横飞,不亦乐乎,榛子来给们送饭,还是天两顿饭,大瓦罐苞米稀饭,外带几个大饼子,这就是们晌午饭。榛子和她姐姐样,都是屯子里出色猎人,性格爽快,口无遮拦,不过她是山里长大姑娘,没见过外面世界,最喜欢听们侃大山。
和胖子成天侃来侃去,早已对彼此套路清二楚,还没张嘴就知道对方要说什,榛子却听得津津有味。吹牛侃大山关键在于要有听众,个好听众,可以让吹牛者超水平发挥,况且这个听众还拿们信口开河话当真,也愿意听们侃。哥儿俩三口两口喝完苞米稀饭,卷几支当地晒烟,番喷云吐雾之余,又准备开侃。晒烟又叫黄烟,烟叶子全是巴掌大小,质地厚实,色泽金黄,捏下把烟末儿,拧成烟卷儿,点上抽口,让烟气在口腔里闷上小会儿,再缓缓从鼻子里返出来,烟味儿特别香醇,真叫个地道。榛子看们卷烟叶子抽,她就问:“你们咋又偷爹烟叶子?”
胖子说:“二妹子,你这叫什话,说得们偷鸡摸狗似,这烟叶子是头两天四舅爷给们。”
在旁打圆场:“前两天们学雷锋,帮四舅爷垒猪圈,四舅爷看们干活儿辛苦,给们大捆烟叶子。”
胖子又跟着说:“对对对,四舅爷还表扬们是毛主席好孩子!”
榛子可不吃这套:“你们帮四舅爷垒猪圈?那倒没听说,只听说前两天四舅爷养小猪让贼偷!”
胖子故作吃惊:“哟!那只小猪见过,圆圆乎乎,吱儿吱儿喝水,嘎嘣嘎嘣吃豆儿,怎让人偷?谁干?”
挠挠头,说道:“是啊!小猪招谁惹谁,谁会偷它?许不是让狼叼去?”
榛子说:“不是你们两个坏小子偷去吃吗?”和胖子连叫冤枉,指天指地,向毛主席保证——们绝对没吃小猪!
这话您可听明白,们只向毛主席保证没吃小猪,可没说没偷小猪。由于刚开春还没打围,屯子里没什油水,成天吃苞米稀饭啃豆饼子谁也受不。哥儿俩时没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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