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风犀利如刀,“你小子再鬼扯,要你好看。”
“你没磕,是磕,磕。”双手高举,做出投降姿势慢慢往后退,退到安全距离。把面锃亮橱柜玻璃当作镜子,揽镜通自照,越照越对上头这张脸感到满意,忍不住就嘀咕起来:老子已经够好看,还能怎好看?
听见唐奕川轻轻笑声。
来到厅里,四下张望番,唐奕川崇尚极简,家具非黑即白,东西不多,但看着就贵,反正干净得不像爷们住地方。
唯面装饰柜处于醒目位置,眼望见里头啤酒瓶盖收藏册,还是当年那几本,可见他收藏再没增加过。
挑选出那本,翻开到熟悉页——那个瓶盖位置还空着。那枚瓶盖取之不易,而唐奕川得而复失,似乎之后也再没找到过。
摩挲着那个缺口,试图回忆起分手那天自己如何处置那枚瓶盖,好像悲伤欲绝,好像怒不可遏,好像心如死灰。
好像,把它给扔。
唐奕川端着粥从厨房里出来,他以全名喊声,赶紧将收藏册物归原位,回头与他相视而笑。他似也看见举动,们目光短暂触碰旋即分散,怕是都不知道自己在掩饰什。
与唐奕川面对面用早餐,今天太阳特好,满屋窗帘全被他拉开,空气中尘屑金光闪闪。窗外是个正在抽芽春天,植物清香阵阵袭来。
以前周扬常跟说,他觉得唐奕川像吸血鬼,没血没肉没人味儿,反正见不得光,是真正字面意义“见光死”。但认为此刻阳光下唐奕川非常好看。
各自低头,喝粥他喝茶,半晌沉默之后,他冷不丁问句,下午什安排?
说有个当事人要见,顺便摸手机看时间,突然意识到他这话似有弦外之音,便补充道,迟点去也没关系。
唐奕川“嗯”声,又沉默片刻,说,工作还是别迟到好。
然后继续各自低头,喝粥他喝茶,不再说话。
离开唐奕川家之后,在楼下停留许久,很有冲动掏出手机打他电话,像过去无数次做过那样。
反复考虑掂量,终究还是放弃,决定维持体面,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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