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送来医院。”
杜淮霖拧眉看他:“受伤,不安分在医院躺着,瞎折腾什?”
奚微系着鞋带:“妈还在医院里躺着,可不敢。怕挨雷劈。”他直起腰,看着杜淮霖,“怎,杜老板您改主意?”
杜淮霖没说话。他也想给自己个理由,不然他没法解释自己来看奚微原因。
“你要跟借钱,是急用?”杜淮霖听他说起母亲,或许真是另有隐情。
奚微神色疲惫地说:“算,不和你借钱,也不想卖给你。”
尊严也是有厚度,经不起再践踏,已经苍薄如纸。
家财万贯大老板,时兴起消遣。哪怕有交集,迄今为止事也再提醒,他们不是同个世界人。
“那你打算怎办?”杜淮霖问,“找个真想买你继续卖,还是借高利贷?”
被无情揭露现实残忍而丑陋。奚微没打算怎办,他真不知道。也许没等他想到之前,他已经被沉重包袱给压垮。
他觉得自己已经被压垮。他红着眼忍着泪,神情凶狠而脆弱,字字铿锵:“关你屁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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