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什么异常情况。大门的正面和左侧各有一扇窗户,都拉着窗帘,后来我自己检查过,这两扇窗户上方的拉窗也关得严严实实的。灯还开着,刚才木之内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。
“他的房间门没上锁吗?”我问木之内。戴着墨镜的年轻人无言地点点头,冰川随后就朝浴室门跑过去了。
和隔壁一样,这边的浴室门也被锁死了,打不开。冰川又叫了几声,里面还是没有反应。
为谨慎起见,冰川又打开浴室门右边的盥洗室门,看看里面,也没发现异常情况。我站在旁边,想着打开浴室门的办法。很快就发现,只剩下一个办法,那就是彻底把门砸开。当时,我有意识地检查了一下房门的状态,发现门和门框之间没有一丝空隙——哪怕是零点几毫米的线头也穿不过去。没有钥匙孔,门把手也难以轻易卸下。站在房间里看,浴室门是朝外开的,铰链安装在浴室那一侧,所以也无法将整个门板拆下来。隔壁那个房间的浴室门也是这样。
“用身体撞开!”冰川提议道。
“门上只有一个简易锁,说不定能行。裕己,你来帮我。鲇田大叔,你往后退。”冰川打个手势,两人一起用肩部撞向浴室门。但是里面的锁比冰川预想的要结实,撞了三四次也没什么动静。我想与其这样撞,还不如到地下室拿把柴刀或斧头来。我刚想这么说,两个人的努力就产生效果了。
传来一声钝响,好像门上的锈钉被扯出来了,门也朝后倒下去。里面传出来的水声比刚才更大了。冰川揉着右肩,朝门里一看,突然“啊”地叫了一声。
“啊,麻生……”
当时我已经明白浴室里发生了什么。不管是胆战心惊地走到冰川身后的风间,还是站在房间里观察动静的木之内肯定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
“谦二郎!”风间低声喊着,声音颤抖,“你怎么了……”
我跟在他们身后,走了进去。当时,我便有意识地查看了门的状态。
门锁的构造很简单,只要把安装在门框上的黄铜插销插到门上的插口里,就可以锁上了。由于冰川和风间的撞击,固定用的木螺纹已经半脱落出来,整个插口垂挂在门内侧。
我之所以会特意观察这些配件上是否有人为动过的痕迹,是因为当时我就对这种“密室状况”(门从里面被锁上)产生了怀疑。据我观察,无论是插销还是插口,都没有可疑的痕迹。门和门框也是一样,没有任何疑点——比如上面缠绕着线头,配件表面有新的擦痕,插销或插口上带着蜡烛或烟灰什么的……而且,我还确认了隔壁房间的那扇门,也没有发现疑点。再加上在我之前,冲入浴室的风间和冰川也没有趁我不备,在两扇门上搞什么小动作。这些我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