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佩玉吃惊,讷讷道:“这,这就是老丈家?”
老人头也不回道:“不错。”
俞佩玉张张嘴,却将要说出来话又咽下去,心里实在是充满惊奇,这老人莫非是乔装改扮富翁?莫非是退隐林下高官,还是个掩饰行藏大盗?他将俞佩玉带回来,究竟是何用意?
宽大紫色庄门外,蹲踞着两只狰狞石狮子,竹棚下,健马欢腾,几条劲装佩刀大汉,正在卸着马鞍。
马是谁骑来?这在此刻虽还是无法解答问题,但这老人乃是武林强者,却已全无疑问。
而此刻天下武林中人,又有谁不是俞佩玉仇敌。
俞佩玉手脚冰凉,怎奈全身脱力,想走已走不,何况他纵能走得,此刻也已太迟。
车马已进庄院。
俞佩玉将车篷缝留得更小,突见两条人影自灯光辉煌厅堂檐前箭般蹿过来。
左面个,正是那目如利剪昆仑白面道人。
俞佩玉心却寒,手不停地抖。
这白面道人竟拦住马车,道:“老人家你路回来,不知可瞧见个少年?”
老人笑道:“少年瞧得多,不知是哪个?”
白面道人道:“他穿是件青布长衫,模样倒也英俊,只是神情狼狈。”
老人道:“嗯,这样少年倒有个。”
白面道人动容道:“他在哪里?”
老人摸着胡子笑道:“非但瞧见他,还将他抓回来。”
话未说完,俞佩玉急得要晕过去。
白面道人目光更冷,瞧着老人字字道:“那少年纵然狼狈,纵已无法逃远,却也不是你捉得回来,老丈日后最好记住,昆仑白鹤,素来不喜玩笑。”
霍然转身,大步走回去。
老人叹口气道:“你既然知道抓不回来,又何必问。”
缰绳提,将马车赶入条小路,口中喃喃道:“少年人呀,你如今总该知道,愈是精明人,愈是容易被骗到,只不过要你懂得用什法子骗他而已。”
他这话自然是说给俞佩玉听,只可惜俞佩玉没有听到,等他再度能听见时,他已在老人屋里。
这果然是间破烂屋子,四面墙壁已发黑,破旧桌子上有只缺嘴瓷壶,两只破碗,还有堆吃剩下花生。
盏瓦灯,昏黄灯光,在风中直晃,就好像代表那老人生命。
件破棉被挂在门后面,门缝里不断地往里面漏着雨水,水直流到角落里竹床床脚。
俞佩玉此刻就睡在这张床上,湿透衣服已被脱去,身上虽已盖着床又厚又重棉被,但他还是冷得直发抖。
老人不在屋里,俞佩玉用尽平生力气,才挣扎着下床,紧紧裹着棉被,这棉被生像比他故宅门口石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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