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路在何方,读辈子书,壮志未酬,岂能在青壮之年就去过耄耋老朽生活?”
佘准目光黯淡下来:“其实,早已猜到,你野心之盛,不下于封野,不下于陈霂,岂能甘心籍籍无名、默默无闻。”
“是有野心,但与他们不同,知道自己能做什、不能做什,是谋臣,做不统帅,也做不好帝王,封野非帝才,偏要争王,陈霂非帅才,偏要领兵,这俩人必将两败俱伤。”燕思空暗暗握紧拳头,“而,还有未完之事,还没有将元卯冤情昭告天下,还没有亲自送谢忠仁下地狱,还没与沈鹤轩做个结,还没有看到大晟治世复兴。佘准,陷得太深,放不下啊。”
那句“放不下”,饱含多少无奈,佘准听来都觉辛酸,他深吸口气:“没错,这才是你。”
燕思空愧疚道:“佘准,对不起。燕思空可以死在刀光剑影沙场,可以死在波谲云诡朝堂,却独独不能安逸地寿终正寝,那不是命,声名狼藉也好,臭名留史也罢,独独不能无名。”
佘准点点头,像是认:“你从来没有变过,也好,若是封野当真能将你改变,那反倒不是你。”
“封野……封野之与,不过是场意外。”燕思空轻描淡写地说道。
“那你究竟有何打算?”
燕思空深吸口气,目光飘向南方:“,要去找陈霂。”
佘准僵住,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燕思空露出个冷酷而诡谲笑容。
“去找陈霂,封野怕是会……”
“更恨吗?”燕思空轻笑,“哪有如何?无论真假,他敢拿聿儿胁迫,岂会让他得逞。假使他真只给聿儿三万兵马,那就算去助阵,寡众悬殊,也赢不,那不如去陈霂阵营,会让沈鹤轩和陈霂,都付出代价,也要让封野知道,谁都别妄想操控燕思空!”
佘准感到背脊阵阵发寒,他意识到,曾经那个熟悉燕思空,真回来,他道:“你打算怎做?你要坏陈霂大军?”
“还不知道,但知道要权,和个易于掌控君主。从前总想走步算十步,后来发现,有算得准,有算不准,算得准,许在第十步就满盘皆输,算不准,许在最后又翻盘为胜,人不走到最后刻,其实根本不知道输赢,又何必画地为牢,度量自己能做什,不能做什。无家无累,如今什都不在乎,要按想法去下这盘棋,尽力将这棋局,变成要模样,若败,也不过死。”
佘准沉声道:“思空,你会得到你想要。”
燕思空淡笑:“你为何会这样说?”
“有预感。”
“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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