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夫人敬臣酒,这实在是……”
“先生在心中地位,亦师亦父,她敬你酒是理所应当。”
“臣惶恐……”燕思空在陈霂面前,直是谦卑恭谨、礼数周全,那句亦师亦父,听来似乎别有深意,希望是他多心。
陈霂又给燕思空满上酒,轻笑声,道:“先生有没有发现,曼碧与你容貌有几分相像?”
燕思空心脏微颤,原来不是他喝多。有时候人对自己相貌是十分模糊,所以他拿不准他觉得自己与曼碧相像,是不是错觉,但现在他确定,并非错觉。
陈霂这是什意思?
燕思空收拾下情绪,哈哈大笑道:“殿下言笑,侧夫人风华正茂,绝色倾城,怎可能与这饱经风霜男子相提并论。”
“先生容貌可是广受赞誉,年岁渐长,反而愈发有魅力呢。”陈霂深深地望着燕思空眼睛,勾唇笑道,“先生……是当真看不出来吗?”
燕思空做出茫然模样:“真吗?”他摸摸自己脸,还低头往酒里看自己倒影,“臣实在是有些看不出来,若当真如此,便是殿下在夸赞臣,臣心里高兴。”
“第次见到曼碧时候,便觉得她和先生长得像,令十分有好感,所以才收她做妾。”陈霂笑着摇摇头,“她倒是会伺候人,就是心思多点儿。”
燕思空吹捧道:“侧夫人国色天香、蕙质兰心,殿下看人眼光不俗,看女人眼光更好。”
陈霂挑眉看着燕思空:“你当真觉得看女人眼光好?”
燕思空顿觉陈霂神色有异,不太敢接话,陈霂找个与自己容貌相似女人做妾,这事已经十分诡异,他现在只想把话头绕开。
陈霂见他不说话,倾身向前,凑近燕思空:“先生可知,收她唯原因,就是那张与先生略微相像脸。”
燕思空额上冒出细汗,他迟疑道:“殿下背井离乡,身边无亲无故,只能以此寄托思念和寻求份安心,臣听来实在心痛殿下。”
陈霂低低笑起来:“嗯,说得对,说得好,先生总是如此洞察人心。看着她,便能想起先生,有时候还能骗骗自己,先生就在身边,敦促读书,教授帝王之道,所以对她格外宠爱,实是对先生移情。”
燕思空已是如坐针毡,他做梦也不会想到,陈霂会给他出这大难题,尽管陈霂还没有说破,但他何其聪明,陈霂十之八九是对他……
燕思空时怒意沸腾,心中暗骂,真他娘乱七八糟!乱七八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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