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公公置于何地?”
谢忠仁面显怒容。
“公公装个病,在陛下面前多多谢罪,等晚辈也会为公公求情,先把这大劫度过去,才是紧要啊。”
谢忠仁心腹太监也劝道:“公公,驸马爷说得对啊,是那韩兆兴不义在先,再说,他家百余口是他自己害死,他还连累对他恩遇有加公公,公公对这种杀千刀小人,还讲什仁。”
谢忠仁叹口气:“咱家不愿做那无情无义之人,奈何韩兆兴逼……”
“公公想通就好。”燕思空安抚道,“今日就进宫面圣,先为公公求情,说公公被韩兆兴气病,隔日公公就带病进宫,向陛下请罪,要陛下夷韩家族,给天下人交代。”
谢忠仁攒着枯树枝样苍老手指,狠狠说道:“好!”
燕思空暗暗露出个笑容。
——
探望完谢忠仁,燕思空马不停蹄地进宫,他不敢有片刻耽搁,因为这是他苦等多年时机。
谢忠仁这个扎根深广、流毒天下巨*,屹立三十年不倒,熬死颜子廉,害死封剑平,使阉党遍布朝野,多少忠臣良将成为他手下冤魂,如今置他于死地机会终于来,稍有不慎,再被他逃脱,这老贼怕就寿终正寝。
进宫,昭武帝正在大发雷霆,宫女太监跪地,文贵妃在旁小声劝着,也不敢太过靠近。
内监通报燕思空求见,昭武帝马上传他进来。
燕思空无视地狼藉,跪拜于地,“臣见过……”
“免。”昭武帝甩手,肥硕身体剧烈地颤抖,面色阵白阵红,又惊又怒。
燕思空抬起头,叹道:“陛下息怒,陛下龙体乃国之根本。”
“国之根本,什是国之根本?”昭武帝指着燕思空,上个月经筵你才刚刚讲过,你、你给重复遍。”
燕思空面有难色,看于吉眼,于吉无奈地摇头。
昭武帝抓起个盛花浅口瓶,狠狠砸在地上:“说呀!”
“‘国之根本,唯……唯土疆耳’。”
“韩兆兴这个狗东西,快把朕辽东土疆卖给金贼!”昭武帝气得口齿都不清,“辽东门户开,北境再无险阻,金贼长驱直入,就……就杀到京师呀!”说完最后,语气中已满是恐惧。
“陛下息怒,陛下息怒。”
“息怒?如何息怒?”昭武帝颤巍巍地倒在椅子里,“辽东已是岌岌可危,又有那叛贼封野,在蜀地起事,连拔七城无败绩,这是天要亡大晟啊。”
文贵妃跪在他脚边,小声啜泣着。
燕思空恭敬道:“陛下,眼下着急也于事无补,还恐怕伤身子,臣今日进宫,就是来为陛下分忧。”
昭武帝看着燕思空,叹口气:“思空呀,你最懂朕心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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