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兆兴降金消息传回京,朝野震怒,据闻谢忠仁当场就晕厥过去。
燕思空忙去看望谢忠仁,还带上好补药。
谢忠仁看上去并无大碍,只是又惊又怒,浑身发抖地痛骂韩兆兴。
燕思空在旁看着,心中十分痛快。
骂完,他又哀嚎:“这个孽畜,害死咱家!”
燕思空安慰道:“公公切莫心急,身体要紧啊。”
“他就应该死在辽东,他竟去降、降金,这个……这个畜生……”谢忠仁狠狠地捶着胸口。
小内监连忙去拉,抽抽搭搭地说着“公公保重贵体”。
谢忠仁拉住燕思空:“思空,陛下可传唤你?”
“还不曾,陛下许是刚得到消息。”
谢忠仁抹眼泪,恢复*猾面相:“咱家不能被这个畜生拖累,你说,眼下该如何?”
燕思空也是筹莫展样子,他深深叹口气:“公公对晚辈有大恩,晚辈心为公公着想,不敢欺瞒,只是忠言逆耳,怕公公听……”
“都什时候,有什法子你就快说吧!”
燕思空略拱手,说道:“公公,韩兆兴是您力举荐,又是您亲外甥,如今他兵败降金,不仅众臣对您不满,就连陛下也会迁怒于公公您……”
“废话,这还需你说!”谢忠仁气得拍案。
“公公息怒。”燕思空不疾不徐道,“依晚辈看,公公现在定要示弱,众臣可以不计,但只要能降下陛下怒火,就可大事化小。”
谢忠仁点点头:“咱家亦是这想,你说,该怎做?”
燕思空转转眼珠子,似是欲言又止。
“哎呀说吧。”
燕思空勉为其难道:“投敌卖国,可是诛九族大罪,如今韩兆兴尚有老母、女儿、儿媳和子孙,以及众多亲眷家仆在襄阳老家,他们是死罪难逃,倘若公公能大义灭亲……”
谢忠仁脸色骤变,双灰蒙蒙地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前方,目光阴冷。
燕思空知道谢忠仁心里早有此打算,只是那毕竟也是他亲故,他不能自己说出来,只能由外人“劝谏”,最后才做出逼不得已姿态。
果然,谢忠仁摇摇头:“那毕竟是咱家奶同胞妹妹,不、不行……”
“公公呀。”燕思空劝道,“连韩兆兴都不顾全家性命投敌,他为自己和三个儿子,放弃韩府百余口,您还替他顾念哪门子亲情?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就算公公无所作为,他们也死定,若公公做出愤慨模样,秉公灭私,再向陛下谢罪,陛下念在公公多年服侍份儿上,定会于心不忍。”
谢忠仁皱着两道尖细地眉,十分踌躇。
燕思空苦口婆心地劝着:“公公如此重情重义,可想过韩兆兴为保命和延续香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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