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还记得四年前春猎,封野开重弩、驯烈驹,那鲜衣怒马、英姿勃发少年模样,至今深深地烙印在他脑海中。
眨眼,四年过去,他已从介小小翰林升任五品郎中,封野亦逐渐褪去少年青涩,愈发有男人模样。只是俩人这路走得实在坎坷,且危机四伏,谁也不敢断言,他们余生,还会有多少相伴岁岁年年。
眼看着春猎日期逼近,俩人在燕府旧宅偷偷见面,燕思空虽知道希望渺茫,但还是率先问道:“殿下可曾改变主意?”
封野绷着脸,摇摇头:“陛下今日已经亲口允诺,春猎后就放爹回大同。”
“当真?”
“鬼知道。”封野眯起眼睛,“如今京察已经过去,陛下又迟迟没有下旨削减军备,爹更不可能节外生枝。”
“他们煞费苦心,怎可能就这放殿下回大同。”燕思空摇着头,心里百个不相信。
“也是这跟爹说,但爹极为固执,猜他心中未必没有数,只是不愿做那乱臣贼子。”
“就连老师都起意,殿下却……”燕思空重重地叹口气,充满无力,“那你呢?你如何想?”
封野顿道:“就算偷得兵符,也只能调用两千兵马。你都熟悉山海猎场地势,要想绕过赵傅义卫戍军,只能从山西南麓攀山而上,偷袭大营后方,但这样来,们既没有马,也带不重甲器具。”
“们不需要跟赵傅义大军硬碰硬,只要风驰电掣般地冲入大营,杀皇帝贴身禁卫,将其软禁,则大事可成。”
封野微微颔首,却不答话,皱眉沉思着什。
沉默片刻,燕思空道:“你也犹豫,是吗。”
封野暗暗握握拳头,“若如此做,无论成与不成,爹都不会原谅。”
“是,但却可以真正保护封家。”
封野看着燕思空,眼神闪烁着。
燕思空抓住封野胳膊,急道:“封野,当初殿下决意回京,已经失去次机会,此次春猎若不起事,则失去第二次机会,从今往后,封家就要任人搓圆搓扁,再无力反抗啊!”
“或许……事情没有你想得这般糟。”封野抿抿唇,神色极为挣扎,“爹与彻夜长谈,他认为瓦剌天不死,陛下还是会倚重他,只要裁军几万,此事就能平息。”
“可瓦剌如今已是半死不活,恐怕十年内都无力再扰边境,难道陛下这系列作为还不能让你们清醒吗?兔死狗烹、鸟尽弓藏,多少前车之鉴啊封野!”说到最后,燕思空已是在吼。
“……”封野也低吼道,“娘早早不在,大哥也已经死,爹只有,若再如此大逆不道,他……”
燕思空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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