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武帝再昏庸糊涂,对颜子廉还是又敬又畏,如今谢忠仁敢当着他面说出这样番话,便证明昭武帝对颜子廉不满已经到顶点,恐怕想要起整治。
这个消息令燕思空顿时浑身发冷,看来,眼下深陷危机,已不止封家。
谢忠仁见自己话奏效,更是循循善诱:“燕主事如此聪明,该明白咱家是什意思,若是换做别人,何必多费口舌,可燕主事是陛下亲选驸马,陛下对你赏识有加,过冬,便要择良辰吉日为你和万阳公主完婚,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你可不要辜负陛下期望。”
燕思空脸色铁青,沉声道:“公公意思是……”
谢忠仁冷笑:“你若能劝得颜阁老悬崖勒马,那是最好不过,如若不然,咱家便劝你早为自己打算,陛下亦不想废你,有损公主声誉,你可明白?”
燕思空双拳紧握,身体轻轻颤抖着,他轻声道:“晚辈对陛下忠心耿耿,绝无半点违逆之心,望公公明查。”
谢忠仁露出丝满意笑容:“燕主事是明理之人,咱家会为你禀报陛下。”
“谢公公。”
谢忠仁压低声音:“若颜阁老和封剑平有什动向,你是否也该如实禀告陛下呢?”
燕思空沉默不语,面露难色。
他若答应得太爽快,谢忠仁定会起疑问。
谢忠仁笑笑:“看来燕主事还是不够通透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也罢,燕主事不妨好好思量思量,咱家是为陛下,为万阳公主,才对燕主事说这番肺腑之言,若燕主事不迷途知返……”谢忠仁口气骤冷,“那就可惜。”
“……多谢公公提点,公公番话,醍醐灌顶,晚辈铭记在心。”
谢忠仁唇角含笑,慢慢啜口茶。
燕思空眸中闪过丝阴寒。如今屋内除他们,只有两个弱不禁风小内监,他要杀这个老阉狗,不费吹灰之力,他多希望能用手掐住那枯柴脖子,看着这阉狗眼中流露出悔恨、恐惧和绝望,他无数次幻想让其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,如今俩人近在咫尺,他却什都不能干。他深吸口气,强压下心头翻涌恶意,拱手道:“晚辈,亦有事想请教公公。”
“请讲。”
“陛下,当真想调兵辽东吗?”
谢忠仁不咸不淡道:“如今金人蠢蠢欲动,即便调兵辽东,也是为大局着想。”
燕思空暗暗握紧拳头:“晚辈……明白。”
谢忠仁淡笑:“你明白什?”
燕思空顿顿,面无表情道:“明白陛下决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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