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,精神松缓下来,身上越来越舒畅自在。
原烽又看几本,感到困倦漫上来。正打算叫人打水进来,好洗把脸清醒清醒,叶宜彬开口:“阿烽,今晚早些睡吧,明日再看。”
“这些较急,这两天就要送回使司衙门,往下发落。”
“明日吧,”叶宜彬放下梳子,抚着他头发,“明日把它看完,就是。”
原烽伸手,拉住他手,牵握着从头上滑至肩膀。沉吟片刻,本欲执着,却忽然心头软,不忍拂他好意。“……好,明日再看。”
叶宜彬露出浅浅笑容,点头。
第二日原烽归来得早,还未到午饭时候,便在书房接着审阅文书。仆从奉上茶点,是芝麻酥与核桃糕。原烽望着叶宜彬微微笑,都用。“子林,看也要同你样,爱吃甜点。”
叶宜彬见他平日很少动点心,如今却用,心里欢喜,自己也吃块,笑道:“你若不爱吃甜,下回给你做成咸好不好?就像上回郑大人给你送。”
“那还是罢。”原烽回忆着那盒点心,皱眉,“那味道怪得很,不是那容易下咽,难为郑大人自己吃得香。”
“这便是各人习惯和口味。”叶宜彬微笑,“阿烽,你今日要看多少?”
“看过已分放好,剩下只这些。”原烽指指桌上。
叶宜彬看去,有五六十本册子。他坐下来,拿起本。
原烽看,知他要为自己分担,笑着说道:“官门公事,先生难道不要避嫌?”
叶宜彬自与原烽同住以来,原烽公务上事,两人常同研习探讨。先前为避嫌,他只建言,并不经手。如今为原烽身体,却顾不这多。他望着原烽,微微笑道:“是你师爷,不能看?”
原烽微怔:“师爷?”
“外举不避仇,内举不避亲,”叶宜彬道,“不能做你师爷?”
原烽笑起来。“能,当然能!”他注视着叶宜彬,眉扬,“你不但是老师,还是师爷,更是……”
叶宜彬脸上浮出隐隐薄红,端坐低头,去看文册。
原烽笑笑,没有再说,也自专心于公务。
看几本,该用午饭,两人到小花厅桌边坐下。窗格外,梅梢初绿,柳枝抽黄。
上饭菜,又上来盅汤,摆在原烽面前。
原烽打开,是盅黑豆炖羊肉,热气蒸腾。
“这是……羊肉?”他看向叶宜彬。他向不爱吃羊肉。
“是,春寒料峭,可以吃些羊肉。”叶宜彬望着他,“你尝尝,不膻。”知道原烽怕膻,他特地嘱咐厨房,把膻味仔细地去掉。
原烽试着舀勺汤。喝入口中,但觉汤香浓厚,味道鲜美,便夹块羊肉入口。
羊肉炖得酥烂细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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