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宜彬知他意思,解开自己头发,转过身。
原烽抚着他发丝,以手指轻轻拨梳,仔细地看过。
叶宜彬忍不住问:“有多少?”
原烽转到他面前,神色喜悦非常,说道:“没有!”叶宜彬头发乌黑柔滑,细细翻找也不见根白发。
叶宜彬微吃惊,没想到……可这也在情理之中!这些年他遂心遂意,常常欢喜含笑,原烽又十分关心照顾,再忙于奔波也会问及他寒暖。年年过下来,他气色颇好,容色明洁,嘴唇红润,对镜容颜未改,还添几分俊秀。
原烽十分喜悦,情不自禁将他抱在怀里,亲吻下他头发。
叶宜彬见他面上只有欢喜,不由心中疼。原烽年不到而立,风华正茂,却生出白发。“阿烽……”
原烽看他神情,知他心中所想,笑着说:“你看有白发,你却没有,证明年岁比你大,今后你可要叫声哥哥。”
叶宜彬见他还有心思说笑,心中着急。“你是太累,要好好养养,不能再不当回事。”原烽常常奔波就是数日,不外出就在使司衙门当值,就算在家里,也是整日要埋头处置公务……官场又多是非曲折,劳心劳力,怎能不累?
“只是件小事,不必……”
叶宜彬摇头,抓着他轻声道:“你听。”
晚上原烽伏案批阅,感到口渴,倒杯茶,边看文书边饮。入口中,味道不似平常,揭开壶盖看,原来换壶桑葚枸杞茶。
他心中浮起暖意,接着批阅。
个时辰后,叶宜彬进来,身后小厮端着夜宵。小厮放下盘子后,便轻轻出去。
“怎样?”叶宜彬看向案上。
原烽摇头,冷笑道:“简直荒谬。”
叶宜彬知他定又看到无理失实之言。“什事?”
“你来看。”
叶宜彬看,也是眉头紧皱。
两人就此商讨几句。原烽轻叹口气:“还不止这份。”
叶宜彬道:“痕迹如此之深,想来是有勾结,真是胆大。”
原烽点头:“此事定要处置清楚。”
叶宜彬柔声道:“先歇歇,吃点东西。”
他把夜宵盘子拿过来。是碗黑米莲子粥,配几样精致小菜。粥清香微甜,入口细滑,原烽心绪平缓许多。
叶宜彬含笑望着他吃东西。待他吃完,便唤人进来,收走碗盘。
原烽将文书摆回来,对叶宜彬嘱咐道:“早点歇息。”叶宜彬站起身,却没离开,而是来到他身后,轻轻解开他头发。
原烽怔,抬头。“子林?”
“你接着看,不碍事。”叶宜彬莞尔。他拿把犀角梳,缓缓替原烽梳理头发。
原烽放松下来,继续在灯下审阅。
圆滑梳齿划过发间,下下轻缓地梳理,渐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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