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绝不可能让沈奚插手,分毫都不可以。他不想她日后得知沈家灭门真相,会在家仇和医德之间不断地拷问自己。他不能让她受到这种伤害,对不起她,也对不起和自己有深交沈大人。
沈奚还在犹豫。如果患者明确拒绝位医生,她无权勉强人家接受自己治疗。如果真如他说,她也只好放弃:“可是从医生角度来说,看过你父亲病例,十分复杂,不止是处肿瘤。假若能加入到治疗团队,会对他有帮助。”
“你看过病历,应该会清楚,”他道,“如今他情况,不管谁上手术台都没有用。”
这点她承认。傅老爷身体状况,能熬过今夏就是万幸。
办公桌上有个西洋式样座钟,他在看时间:“如果你还不死心话,可以跟去趟病房,看看这位病人态度。”
也只好这样。
沈奚让护士去叫段孟和,四个人去傅老爷病房。
因为昨日不愉快经历,沈奚有意走在段孟和身后,病房门被打开,没闻到西医院特有消毒药水味道,反倒扑面而来中药气味。
看来,看来老人家虽不得不求助西医,却还笃信老祖宗东西能救命。
“为什不通风?”沈奚轻声和段孟和耳语。
段孟和努努嘴,暗示地指沙发上傅夫人。沈奚猜想到,应该是老辈人观点,认为不见风和光是对病人好。屋内没亮灯,只有盏烛灯摆在沙发前茶几上。
好好个病房,弄得像抽大烟厅堂烟铺。
也许是因为室内昏暗,傅侗文父亲见到他们,没那日激动,暮气沉沉地靠在床头。
沈奚在段孟和身后,只能瞧见傅侗文背影。
他自己搬椅子在床畔,落座。
“侗文回来啊。”傅侗文母亲喃喃地说,老太太端坐在沙发上,遥遥地看着床那边人,似乎是不愿掺和这场父子争斗。
傅侗文接周礼巡递给他文件袋子,摊开在腿上,从西装口袋上取下支钢笔:“父亲启程来沪前,们就有口头协定,今日不过是补上份文件。这份文件签署完毕,会按照承诺,为父亲负担所有治疗费用。”
他把钢笔递给傅老爷。
“就只剩这两处宅子,还有股票,侗文,你拿得太多,这两年你身家有半数都是傅家,”傅老爷颤抖着肿胀手,压在白色棉被上,“侗文,你为何要将傅家逼上绝路?”
傅侗文不答,微笑着说:“对于傅家人,也会按照这份文件上所说,把各地公馆分配给各房,还有每个子女十万银元,这些都不会少。”
这是他给兄弟姐妹交待。
“父亲很清楚,把它们交给大哥,父亲其它子女都不会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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