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铃响,救两人。
傅侗文摸到电话线,凭着根黑色胶皮线把沉重电话机拖拽到手边。他拿起听筒,放到她耳边上。这是她办公室,自然是要她接听电话。
“请找沈医生。”是张老板二姨太。
“就是。”她说。
那边在笑着说,刚刚和自家老爷聊着这桩事,老爷吩咐说要在徐园定下位子,傅三爷和沈医生都要请到。道去赴宴?傅侗文去这种场合,该相伴而去是辜幼薇,而不是她。沈奚不知线路那端张家公馆里是如何评价
“医院里事情多……”她想从他那里接过听筒,他没放手。
“说定,说定,帖子下午送到医院去。”
二姨太扑地挂断电话,好似怕她回绝。
“和这个二姨太很熟?”他问她。
“不算是,其实她就算和没交情,想挂门诊也很容易。他们这些人总有自己门路。”因为这些权贵去年占用所有门诊时间,她才会将公开门诊日子缩短,将权贵和普通患者分开来。
“都不是好人,不要有深交。”他道。
明明是他深陷其中,却来提点自己。
沈奚想提醒他这里盘根错节关系,青帮不止有黄金荣、杜月笙和张啸林三位名声外在老板,还有更老辈人。她还想提醒他,他结交那位杜月笙,早年来到上海,就是进黄金荣公馆,掌管着法租界赌场,由此起步立业。喝水不忘掘井人,若是真闹起来,杜月笙定会给黄金荣面子。
所以,傅大爷背靠着那个黄金荣是真有手腕,轻视不得。
可再想,又觉得是自己多虑,这些都是那些老板女眷们闲聊出来,皮毛而已,皮毛下骨骼血肉,盘根错节人情脉络,傅侗文会比她更清楚。
倒是给他父亲诊病事才要紧。
“你父亲病,为什不让参与?”她趁此处没外人,直接问,“现在可以说吗?”
“猜你已经被父亲拒绝过?”他反问。
他竟然知道?
“你父亲见到时情绪非常激动,赶出病房,”这也是她困惑地方,“当初做过什让你父亲不高兴事?还是因为别原因?”
他道:“是因为。”
“就因为和你过去……”是恋人?
“这两年挪空傅家家产,稍后还要带着律师去,让他签署最后份有利于家产分割文件,”他说,“你要他信你,很难。”
他说得有道理。
沈奚将脸颊边发丝捋到耳后去:“你是猜到他会排斥,才要拒绝参与治疗?”
他没做声。沈奚猜他是默认。
傅侗文瞧得出她所有想法。
他从送父亲来这家医院,就料想到今日对话,也准备完美答案。
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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