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尽是些不堪用,看得种师道连连摇头。
所谓国之大事,在祀与戎。这练兵之事,关系南宋小朝廷“江山社稷”安危,如何不大事?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,种师道看着眼前万把人,自觉浑身上下都没力气。
这些人尽是土地里刨食农民,放到过去,着实是上好兵源。只要有足够时间,那就能练出支能战敢战队伍来。可是啊,种师道就缺少时间啊。
好在此时种师道身边还有孙子,种彦崇本来是带着数百铁甲立在将台下。这些铁甲都是来自渭州庆州延安府之地,是种家这世代将门最后本钱。任凭总管御前司刘延庆如何垂涎欲滴,也调不动个人前去。
种彦崇本是在台下站着,但看到祖父越来越佝偻腰身,忙上台去搀扶住。种师道泪水都要流下来,他大病未愈就被赵桓赋予如此重任——赵桓西去,带走御前司所有兵将,留下这些人叫他守广州,且不提广州能否坚守住,只说赵桓这份心,就叫他哇凉哇凉。
对比刘延庆,赵家这心真是偏到咯吱窝。
种师道身边还站着个年轻汉子,汉子面相不满三十,却是站在种彦崇左侧,地位显然甚高。这人就叫陈佑,杨惟忠之婿也。
后者历经淮南之败后,是元气大伤。早已经退出线,也就是陈佑手中兀自还握着点兵马,现在他即是广南东路团练大使,他老丈人杨惟忠则成为广州兵马钤辖。虽然只是个空头。
对比种师道满心愁苦,陈佑就洒脱多。“老相公,如此兵将,短短几日,如何操练得来?练之何用。”横竖是哄而散模样。
陈佑说话极为直白,便也是军汉脾气。
种师道闻言,摇摇头道:“且先筛选番,老弱者剔除出去,留下精壮操练。”虽说有消息传来,北军已打破英州。但他们日没抵到城外,那就是日。
种师道与其说是武将,骨子里更多是士大夫。文人那套忠臣不事二主,从而终,尽忠尽责理念,对他影响很大。
“唉……祖父,恕孙儿直言,这些人许都是青壮。但时间真不济事。”种彦崇也说道。
只是种师道不停啊。他自然是懂得这些,却是抱着与种彦崇、陈佑全然不同心思,摇头道:“便先如此去办,能练上分是分,午后就先操练起来。”
陈佑摇摇头也不答话,便是只能遵令去做。虽然他现在对赵宋已经没心思,可也是出身关系陈佑对于种师道却极是敬佩。
陈佑迈步往将台之下走去,种师道却是忽然又想起什,开口道:“且慢,老夫且有事要于你详询。”
陈佑停下脚步,转回来几步站定。
“你从惠州而来,可知道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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