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无厌,有贼心却无贼胆,更有那当婊子还要立牌坊,见得多,便也就看淡看轻。
以为这天下,左右不过是个‘钱’字。钱真可以通神。否则他那表弟李屯早就掉脑袋。
可他舅父却觉得自己看不透这钟离县令,据说此人本是郓城衙役,是那个黑三郎心腹。
衙役出身,这位县令自不是甚圣人君子,这点李奎可以肯定,此人并不忌讳吃喝玩乐,来到钟离不足年,光是房内人就收三。但这人很能把握个度,经济上极是检点,你不能不说对方不收礼,若是些河鲜野物,风鸡腊肉,他每每都会饶有兴趣,但若是红果果金钱,则必是叫人喊来司法官。如此闹几回,这钟离县内就再也无人敢冒险行贿。
梁山这司法定叫人好气,行贿被揭发有赏。那县令就几次检举揭发,惹得自己收好几笔横财不提,还半点把柄不给人留。
或许这就是官差油子,他们比读书人更知道什是根本。日有权,便日有钱也。
都已经决心去效死,还有甚个话不可说?周诚他舅舅把话说极明,对于那个被他生擒活捉,而后剁碎贼县官,却是比前遭历任知县更心生佩服。只是这些都没耽搁他舅舅选择,因为他舅舅觉得梁山军必然事败。
没其他之念想,仅是觉得那天下士绅皆知到梁山贼之毒辣,必然百个心支持朝廷,有如此之助力,朝廷安会有败?故而径直去下注。
而还别说,就是周诚听李奎之言,心头心劲都猛地升。他之所以原来,只是因为与梁山军有着化解不开冤仇,他父兄都死在梁山军之手。但周诚还有儿子。
此行最后,即使周诚赴难,然大宋只要还在,他便是赢家。
看似繁多念头,实则就在眨眼之间。周诚收起脑子思绪,再安慰舅舅说道:“梁山贼只是千人尔,且还尽是新军,而钟离城内,此番却已经有三千人马。辈又有粮食,只守不出,便终要城破,也断不在眼下。”
外甥番话叫李奎不住点头,心气大增,说道:“即使如此,老夫就也心安。”
但是很快,李奎面色就变得苍白,即便是周诚也心里打鼓。因为开到并不只是千人守备军,这种地方守备军周诚如何会不晓得?每营五百人,分前后左右中五都,每部至少都甲兵,眼下两个营守备军就是有二百名战甲凛凛甲兵。
但周诚不怕,才二百人而已。
可现在呢?城下至少有五六千人。除千战袍鲜明守备军外,余下人群,千八百人乡兵,以及剩余百姓。怕是有三四千人吧,全是百姓。这些个任凭自家舅舅磨破嘴皮也不愿入伙人,此刻却跟在梁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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