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有手中有足够多粮食,他才会考虑刀枪甲衣。但很可惜,他只能用交易额半积分去换取粮食,这是那人规定。
天上不断下着细雨,又刮着寒风,吹到已经湿透罩袍上,显得特别寒冷,叫人瑟瑟发抖。无论是骑兵还是难民,大多都穿得单薄,且又脏又破,他们三五成群缩成团,裹紧自己身上破衣烂衫。有人在小声说话,有人摇摇晃晃,已经朦胧睡去。
这时,几骑快马从北面路而来。马蹄声打破山丘上下静寂,郭药师听到着这阵马蹄声,重重喘口气,喷出股白雾来。
片刻,马蹄声愈近,随即在稀疏灌木中间,出现小队人马。
这队骑兵只有六人,为首个青年人乃郭药师族侄郭昌。“叔父,他们到,到。海上好多大船。这位石先生是他们派来接洽。”
听到确切答案,郭药师眉毛舒展来。周边亲卫们脸上也都露出欢喜,本来长途行军苦不堪言,瞬间消散。
回生,两回熟,三回是朋友。他们人在南京道,别不敢说,悄悄收拢些难民买给对方,那还不是手到擒来?
对方给价钱固然是低,甚至是很低,那点钱财放在太平年月里,就是最卑贱奴隶也只能买条大腿,但他们成本更低不是?南京道州县官府,见到他们收拢难民,根本不闻不问。郭药师引着队伍带着上万难民打蓟州南下,就不见那契丹人质问声。
石秀已经跳下马背,四周兵丁并不放在他眼中,海面上有阮小五带领两营水师,其中个还是新近组建陆战营。别看人数相当,厮杀起来却定是梁山军得胜。郭药师部在他眼中不是威胁。石秀目光打看更多是周遭百姓,从土山向四下里张望,处处昏暗火堆下可以看到张张麻木面容。
许是此地近海,风吹刮多,如此多人聚集在这里,石秀竟然没有闻到臭味。
“这位就是郭将军吧。在下石秀,添为此番交易之副领队,见过将军。”
“石先生。”郭药师双目中闪过抹精光,石秀方才下马姿态可见功底,且拼命三郎那气质太过外漏,穿着长袍也不像生意人。
可这个不重要,重要是接下来交易。
听闻郭药师如此营地,周遭不远范围内足足还有五个,他是真带来上万难民,叫石秀脸上露出意外。“泥沽寨至今南渡者方才两万矣,那契丹人不爽利紧。而郭将军次就拉来上万人,真是比小那群撮鸟,叫石秀欢喜。”
花花轿子人抬人。石秀好南北两国好歹走过许多趟买卖,纵使性格直爆,也非是半点人情俗事不知。郭药师交人爽快,半点不拖泥带水,没先叫嚷着要兵甲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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