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年前他便以太尉之职提领为陕西、河东、河北三路宣抚使。不久,为开府仪同三司,签书枢密院河西、北两房。及至去岁年初,已经领枢密院事。统领武信、武宁、护国、河东、山南东道、剑南东川等九镇,为太傅、泾国公。当时人称蔡京为公相,童贯为媪相。
像当年狄武襄任枢密使四年,满朝文臣谏官多次对其发难,称他家“狗生角,且数有光怪”,以至于代名将惊惧终日,就算有仁宗皇帝护佑,最后已抑郁而终。可现在介阉宦而居枢密使,可曾见到有文臣士大夫再敢言语讽刺?
这最大讽刺就是北宋末年文人,就是眼下时期士大夫。
何灌听后,默不做声。程万里言之有理,莫非那陆谦真狂妄自大,不知道天高地厚乎?
时正值满月,圆月挂在天上如同轮玉盘,那积雪在地面上反映出光来,却也让人看到大地茫茫。但总是有些疏密高低影子分辨出村庄树木来。陆谦与栾廷玉各乘骑在队伍前面走,但听到人脚马蹄踏冻雪劈卟作响。那拂面来冬夜汉风,夹着地面些碎雪,只觉其冷如割。
在马背上徘徊四顾,看到漆黑色夜空和地下积雪,混茫着片。大地像是片死海,些动静也无。只有那半空中风声,嘘嘘在马头上叫过。
五百骑兵出乎预料直插范县城下。何灌到也还统兵有方,便是如此寒夜,宋军值夜士卒虽然冻发僵,但人他们还是站在岗位上。更甚是营外,支支巡哨人马,在范县外头编织成张大网,完全叫宋军营地免去被偷袭可能。
陆谦听时迁回报后,真颇感意外。但何灌毕竟有着不小名声,能做到这步,也不是太叫人意外。“既然如此,那就直接闯进去。”陆谦如此说道。反正他这回只是要看宋军反应,看那何灌反应。
而此刻宋军营垒中,拱圣军两指挥使回头看看自己下属将士,各各拿刀矛弓箭,挺直地站立在风雪里,静悄悄地。人向另人说道:“你看,恁地天色寒冷,贼兵未必便如太尉所料,来偷袭等营寨。”虽然这五万陆军主体是选自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,但也不可能全然无有个骑兵,后者就来自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司和殿前司。这拱圣军就隶属于殿前司。两营马军可是实打实五百人。出征之前,拱圣军全军二十三营挑拣出这千精锐。
那另指挥使笑道;“且等些时看,若贼兵不来时,们回帐中休息,明后两日也无差事,也不白忙碌。”他这般地说时,自不住向东南角张望。
自从梁山泊贼兵下山消息传来,何灌便下令叫他们做着准备。昨夜里是那侍卫亲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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