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十年前大河南北村庄,上溯数百年中,都是围着城垣也似寨墙;若是集镇,那墙寨益发围得结实。可是赵宋立国之后,如此之模样便去而不复还。除非是独龙岗三庄那样豪强,否则是看不到村庄级所在围着寨墙。
梁山泊万多步骑精锐下山来,仿佛条张牙舞爪长龙出水,打清河县登陆后,就向着范县长驱直入。途中经过官山镇,此处是范县境内个大镇,陆谦在马上指那个镇子,大军转而就驻入其中。既然已经决定出兵范县,跟官军打擂台,陆谦又怎可能不对范县有所解呢?这官山镇是整个范县东部最大镇集。
官山镇士绅富户毕恭毕敬迎接梁山泊大军入驻,镇子里数十土兵义勇,丢刀兵,解下衣装,人人跑回自己家中。
官山镇虽大,却也不够让万多梁山步骑全都进驻其中,是时已是天将黄昏时候。陆谦引部人马进驻镇子,大部人马在镇子外安营扎寨。当夜里,只叫官山镇多张灯火。而约莫在初更时分,陆谦自引五百骑兵悄悄溜出镇子外驻地。绕过东角个土丘,和官山镇约莫隔开两里路,避开大路,方放开马蹄,在雪地里向西北县城方向挺进。
范县县城中,何灌已经知晓梁山泊人马下山消息,更清楚他们已经进驻官山镇。作为名战斗经验可称上丰富老将,何灌是十分为之纳闷。
没见过这般打仗,陆谦没道理如此做啊?
话说何灌这些天来很认真研究过陆谦这人,此子虽然仅是殿帅府小小虞候,但这战阵之能却宛如天授。最能叫人肯定点是,此子精通练兵,却是不会虚假。
梁山泊虽刚刚崛起不到两年时间,但何灌看过周边州府信报,“梁山泊兵锐”乃是众口词说法。如此之才能,叫何灌想起来就叹息。这般人才竟然被埋没在殿帅府做个小虞候。
可以说,何灌在研究陆谦‘人生’后,还是颇看得起他。是以,才为陆谦陡然昏招大出而感到不解。
陆谦非是蠢人,怎忽然不智起呢?
可梁山泊如此行径在范县不少士绅富户,甚至是范县知县看来,在先前清河士绅富户看来,那便是其得意忘形,狂傲自大所至。
“太尉何忧之有?岂不闻前唐太宗有语:天欲其亡,必令其狂;英雄之道,先狂后亡;凡人之心,先亡后狂。”济州新任知府程万里在旁边进言道。
是,这位前东平府知府,现在变成济州知府。他虽然有过,可东平府首先未破,就算死个兵马都监又如何?个国之忠烈就打法。第二,程万里到底是童贯门下,后者虽在西北坐镇,但权势滔天,即便是蔡京也不敢轻易招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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