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人在拍卖会场附近间茶楼里定座,请谢先生喝茶。不过当谢致穿着风衣推开雅间门时,李荣海就呆住。
半晌,李荣海开口:“其实只要告诉你就是小裴景那位朋友,自然会将画送还给你——这本来就是你东西。”
“李大师这幅《海口晴日》很喜欢。”谢致点壶碧螺春,不紧不慢地喝。
“还记得裴景把画给看时候,他很高兴,”李荣海回忆,“他是个很有天赋孩子,不太爱说话,有什事都藏在心里。说起来也惭愧,那天见到这幅画,几乎是嫉妒,十岁时候画不出这样画,甚至不及他半。”
谢致安静地听李荣海说周裴景,听得入迷。
周裴景五岁就跟着李荣海学画,站还没有他画笔拿稳,字也不会写,落下笔去,却是看就与常人不同。
谈话间,李荣海助理取来周裴景画,装在防碰撞盒子里。谢致打开来看,画不大,笔触生动,画布左下角有周裴景英文签名和绘画日期。
谢致隔着玻璃,抚摸周裴景签名,回想那天周裴景给他盖上被子,边哼歌边画画模样,还有以为他睡着,溜到沙发边偷偷想掀起些被角样子,时之间,竟连呼吸都感到苦涩难当。
“谢先生,裴景……”李荣海犹豫片刻,道,“还有希望见到他吗?”
“他会回来。”谢致目光依然停滞在手中画上,语气是不可错认坚定。李荣海觉得他并不只是在回答疑问,也是在说服自己。
他看着眼前低着头青年,几不可见地摇摇头,叹口气。
周裴景完成画,拿回房间书桌上晾着。客厅里,谢致还沉沉地睡着,窗外已经彻底黑下来,周裴景看表都六点半钟,食堂即将关门,赶紧留盏廊灯,抓钥匙和钱包去买饭。
他在剩没几样菜柜前挑半天,给谢致打包份白粥,又路过医务室,配消炎药,买根温度计。
回去给谢致量,烧退差不多,就是昏昏沉沉直想睡觉,周裴景叫他起来喝粥,他动也不动。
“你先喝点粥,然后去床上睡吧。”周裴景劝他。
谢致抬起眼,瞪周裴景下:“刚才出身汗,你让去床上睡?”
周裴景莫名其妙,这有什关系吗,不过谢致爱在哪儿睡他也管不着,他给谢致掖掖被角,自己去浴室。
刚洗完澡还在擦头发,只听外面又是“咚”声。
周裴景又好气又好笑地跑出去看,谢致果然又掉下来。这次比刚才好点,谢致有点力气,已经可以扶着茶几坐起来,就坐在地上被靠着沙发腿发呆。见周裴景衣冠不整、匆匆忙忙地踢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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