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半截:“糟,糟!贝大夫这狗贼原来竟这等工于心计。当年立下重誓,但教受令之人有何号令,不论何事,均须为他办到,此事众所知闻。他打听到已从狗杂种手中接玄铁令,便来到摩天崖上,将他接去做个傀儡帮主,用意无非是要听他长乐帮号令。谢烟客啊谢烟客,你聪明世,胡涂时,今日里竟然会自投罗网,从此人为刀砧,为鱼肉,再也没有翻身之日。”
人若是系念于事,不论遇上何等情景,不由自主总是将心事与之连起来。逃犯越狱,只道普天下公差都在捉拿自己;凶手犯案,只道人人都在思疑自己;青年男女钟情,只道对方言动都为自己而发,虽绝顶聪明之人,亦所难免。谢烟客念念不忘者只是玄铁令誓愿未,其时心情,正复如此。他越想越怕,料想贝海石早已伏下厉害机关,双目凝视石中玉,静候他说出要自己去办难事。“倘若他竟要自断双手,从此成为个不死不活废人,这便如何是好?”想到此节,双手不由得微微颤抖。
他若立即转身奔出长乐帮总舵,从此不再见这狗杂种之面,自可避过这个难题,但这来,江湖上从此再没他这号人物,那倒事小,想起昔时所立毒誓,他日应誓,那比之自残双手等等更是惨酷百倍。
岂知石中玉心中也是害怕之极,但见谢烟客神色古怪,不知他要向自己施展什杀手。两人你瞧着,瞧着你,在半晌之间,两个人都如过好几天般。
又过良久,谢烟客终于厉声说道:“好吧,是你从手中接过玄铁令去,你要为你办什事,快快说来。谢某生纵横江硝,便遇上天大难事,也视作等闲。”
石中玉听,登时呆,但谢烟客颁下玄铁令之事,他却也曾听过,心念转之际,已然明白,定是谢烟客也认错人,将自己认作那个到凌霄城去作替死鬼呆子,听他说不论自己出什难题,都能尽力办到,那真是天外飞来大横财,心想以此人武功之高,说得上无事不可为,却教他去办什事好?不由得沉吟不决。
谢烟客见他神色间又惊又喜、又是害怕,说道:“谢某曾在江湖扬言,凡是行玄铁令之人,谢某决不伸指加于其身,你又怕些什?狗杂种,你居然还没死,当真命大。你那‘炎炎功’练得怎样?”料想这小子定是畏难偷懒,后来不再练功,否则体内阴阳二力交攻,怎能够活到今日。
石中玉听他叫自己为‘狗杂种’,只道是随口骂人,自更不知‘炎炎功’是什东西,当下不置可否,微微笑,心中却已打定主意:“那呆子到得凌霄城中,吐露真相,白自在、白万剑、封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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