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用匕首将椅子脚不住批削。那匕首锋利无比,椅子脚片片削焉,都不过二分厚薄,便似削水果般。澄光睁大眼,不明他用意。韦小宝放下椅子,走到巴颜面前,左手摸摸他脑袋,右手将匕首比比,手势便和适才批削椅脚时模样。巴颜大叫:“不行!”澄光也叫:“使不得!”
韦小宝怒道:“什行不行?知道西藏大喇嘛都练有门铁头功,刀枪不入。在之时,曾亲自用这把短剑削个大喇嘛脑袋,削半天,也削他不动。大喇嘛,你是货真价实,还是冒牌货?不试你试,怎能知道?”
巴颜忙道:“这铁头功没练过,你削就死。”韦小宝道:“不定死,削去两三寸,也不得就死。只削你层头盖,看到你脑浆为止。个人说真话,脑浆就不动,如果说谎骗人,脑浆就像煮开水般滚个不休。有话问你,不削你脑袋,怎知你说是真话假话?”巴颜道:“别削,别削,说真话就是。”韦小宝摸摸他头皮,道:“是真是假,怎知道?”巴颜道:“如说谎,你再削头皮不迟。
韦小宝沉吟片刻,道:“好,那问你,是谁叫你到清凉寺来?”巴颜道:“是菩萨顶真容院大喇嘛,胜罗陀派来。”澄光道:“阿弥陀佛,五台山青庙黄庙,从无仇怨,菩萨顶大喇嘛,怎会叫你来捣乱?”巴颜道:“也不是来捣乱。胜罗陀师兄命来找个三十来岁和尚,说他盗们拉萨活佛宝经,到清凉寺中躲起来,因此非揪他出来不可。”澄光道:“阿弥陀佛,哪有此事?”
韦小宝提起匕首,喝道:“你说谎,削开你头皮瞧瞧。”巴颜叫道:“没有,没有说谎。你不信去问胜罗陀师兄好。他说,们要假装走失个小喇嘛,其实是在找那中年和尚,又说那位皇甫先生认得这和尚,请他陪著来找人。胜罗陀师兄说,这和尚偷是们密宗秘密藏经,‘大毗卢遮那佛神变加持经’,非同小可,如果拿到这和尚,那是件大功,回到拉萨,活佛定,重重有赏。”
韦小宝见他脸色诚恳,似非作伪,料想他也是受人之愚,人家不让他得知顺治真相,当下从怀中取出那封西藏文书信,便是道上双儿擒住三名喇嘛,逼著取来,展开来,说道:“你念给听,这信中写著些什。”说著将匕首刃面平平放在他头顶。
巴颜道:“是,是!”叽哩咕噜读起来。韦小宝点头道:“不错,你读得很好,个字也没读错。这位方丈大师不懂藏文,你用将信里话说出来。”
巴颜道:“那那里说,这位大……大人物,确是在五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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