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有个外号叫做“小划”,原来“于”字加上划,变成个“王”字,于八便成王八。三言两语之间,韦小宝便和他十分投机。这等市井小人,韦小宝自幼便相处惯,这时忽然在阜平县遇上个,大有他乡遇故知之感。
韦小宝再向方丈请教做法事诸般规矩,那方丈也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韦小宝心想:“和尚们规矩倒也真多!”又多布施二十两银子。
韦小宝带于八回客店,取出银子,差他去购买应物事。于八有银子在手,办事十分快捷,不多时诸般物品便已买章,自己也穿着身光鲜,说道:“韦相公,你是大财主,做你亲随,也该穿着得有个谱儿,是不是?这套衣服鞋帽,不过花三两五钱银子。”韦小宝心想不错,又叫他去衣铺替自己和双儿多买几套华贵衣衫。
三人兴兴头头过龙泉关,后面跟着八个挑夫,挑八担斋僧礼佛之物,沿大路往南。
入五台山,行不数里便是座寺庙,过涌泉寺后,经台麓寺、石佛寺、普济寺、古佛寺、金刚库、白云寺、金灯寺而至灵境寺。当晚在灵境寺借宿宵,次晨折回向北,到金阁寺后向西数里,便是清凉寺。
那清凉寺在清凉山之巅,和沿途所见寺庙相比,也不见得如何宏伟,山门破旧,显已年久失修。韦小宝微觉失望:“皇帝出家,定拣座最大寺庙,只怕海老乌龟瞎说八道,老皇帝并不在这里做和尚。”
于八进入山门,向知客僧告知,北京城有位韦大官人要来大做法事,斋僧供佛。知客僧见行人衣饰华贵,又带着八挑物事,当即请进厢房奉茶,入内向方丈禀报。
方丈澄光老和尚来到厢房,和韦小宝相见,问道:“不知施主要做甚法事?”
韦小宝见这澄光方丈身材甚高,但骨瘦如柴,双目微闭,副没精打采模样,更是失望,说道:“弟子要请大和尚做七日七夜法事,超渡弟子亡父,还有几们亡故朋友。”
澄光道:“北京城里大庙甚多,五台山也是庙宇众多,不知施主为甚路远迢迢,特地上五台山来,到小庙做法事?”
韦小宝早知有此问,事先已和于八商量过,便道:“上个月十五做梦,梦见死去爹,向她说道他生前罪业甚大,必须到五台山清凉寺,请方丈大师拜七日七夜经忏,才消得他血光之灾,免得爹爹在地狱中受无穷苦恼。”他不知自己父亲是谁,更不知他是死是活,说这番话时,忍不住暗暗好笑,又想:“他妈,你生下老子,就此撒手不管,下地狱也是该。老子给你碰巧做七日七夜法事,是你天大运气。”
澄光方丈道:“原来如此。小施主,俗语说得好: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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