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奇，只见
路行来，见百姓人人衣服褴褛，饿得面黄饥瘦。行出百余里后，见数十名百姓在山间挖掘树根而食。他身边有些师父留下
银两，却也无处可买食物，只得施展武功，捕捉鸟兽为食。又行数十里，只见倒毙饥民不绝于途，甚感凄恻。行
数日，将到山西境内，竟见饥民在煮饿死死尸来吃，他不敢多看，疾行而过。
这日来到处市镇，只见饥民大集，齐声高唱，唱是：“吃他娘，穿他娘，开大门迎闯王。闯王来时不纳粮。”“朝求升，幕求合，近来贫汉难求活。早早开门拜闯王，管教大家都欢悦。”名军官带十多名兵卒，大声吆喝：“你们唱这种造反歌儿，不怕杀头吗？”挥动鞭子，向众百姓乱打。众饥民叫道：“闯王不来，大家都是饿死，
们正是要造反！”拥而上，抓住官兵，有打，有咬，登时将十多名官兵活活打死。袁承志见这等情景，心想：“无怪闯王声势日盛。百姓饥不得食，也只好杀官造反。”向名饥民问道：“这位大哥，可知闯王是在哪里，想前去相投。”那饥民说道：“听说闯王大军眼下在襄陵、闻喜带，不久就要过来。们大伙也正要去投军呢。”袁承志又问：“刚才听得大家唱歌儿甚好，此外还有没有？”那饥民道：“还有好多呢。那都是闯王部下李公子所作。”于是又唱几首，歌意都是劝人杀官造反，迎接闯王。袁承志沿途打听，在黄河边上遇到小部闯军。带兵首领听说是来找闯王，不敢怠慢，忙派人陪他到李自成军中。闯王听得是神剑仙猿穆人清弟子到来，虽在军务倥偬之际，仍然亲自接见。袁承志见他气度威猛，神色和蔼，甚是敬佩。闯王说他师父去江南，想是穆人清在言语中对自己这爱徒颇为奖许，是以闯王对他甚加器重，言下颇有招揽之意。袁承志听得师父不在，登时忽忽不乐，再问起崔秋山，则是和穆人清同到江南苏杭带筹措军饷去。袁承志说要去寻师，禀明师父之后，再来效力。闯王也不勉强，命制将军李岩接待，又送五十两银子作路费。袁承志谢过受。那李岩虽是闯军中带兵将官，但身穿书生服色，谈吐儒雅。原来他是前兵部尚书李精白之子，本是举人，因赈济灾民，得罪县官和富室，被诬陷入狱。有位女侠仰慕他为人，率领灾民攻破牢狱，救他出来。那女侠爱穿红衣，众人叫她为红娘子。李岩实逼处此，已非造反不可，便和红娘子结成夫妇，投入闯王军中，献议均田免赋，善待百姓。闯王言听计从，极为重用。闯军本为饥民、叛卒所聚，造反只不过为求饱，原无大志，所到之处，不免劫掠，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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